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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那边,我想请你去说,这里有我婶婶的一封信,是婶婶写给母妃的。在临安的时候,我就同婶婶说了我的想法,婶婶也答应了。她同母妃之前是极好的朋友,加上,好歹也算是双方家长。至于宗族方面,秦家和王家,双方宗族那些事情,就要你来办了。”
“好,我会好好去办。”秦观玉点头,他能为星儿做的事情,也就是这些了。再过些日子,和离之后,他们就真的成为陌生人了。他的心里虽然平静,但是不舍还是有的。虽然,成婚的将近两年中,他们也不会过夜,但是,他还是觉得,星儿是他的家人。那以后,就不会是了。
“那专宠闫侧妃就今晚开始,我想七天左右就行了。十日那天,你正好休沐,请安她就不去了。我就开始不满,再过两天就搬去思拙园。只不过,这件事情,要和母妃通气说好。王府的中馈,恐怕要交还给母妃了。好在,去年我出门大半年,也一直都是母妃料理。”王雨星平静的规划着一切。
端午节的翌日,成王府忽然传起来了小道消息。
据说,昨天晚上,王妃住的问竹院的正房,忽然传来的瓷器破碎的声音,本来要留宿的成王爷,半夜从问竹院离开,而是去了闫侧妃居住的云顶院,留王妃独守空房。
阖府都知道,王爷和王妃,虽然成婚近两年,因为王妃年龄太小尚未及笄,所以,并未圆房。王爷虽然姬妾众多,也算有情可原,毕竟王妃未及笄。而昨天便是成王妃及笄的日子,也就是说,昨天才是王爷和王妃真正的洞房花烛夜。
圆房之夜便砸了瓷器,王爷一怒离开,确实震惊了王府上下。
不仅仅是仆役悄悄议论,连王府的姬妾们,也都懵逼了。平素是姬妾争宠,王妃风轻云淡的不理这些,只是管着王府中馈,也算相安无事。
洛家媛才是真的傻了眼,她嫁入王府才一个多月,就遇到了这样戏剧化的事情。忍不住去问竹院找王雨星问问。
结果当然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王妃没有见她。
正确的说是,王妃的怒火没有消失,谁都不见。
王爷是一早就去上朝了,事件的另外一个参与者,闫侧妃的云顶院,就来来往往多了许多人。有姬妾直接上门的,也有派了仆役来东张西望打听消息的。
闫白晶也是懵逼,昨晚她都已经洗漱完毕上床准备休息了,怒气冲冲的王爷来了云顶院。只能重新起来,伺候王爷吃了宵夜,又洗漱就寝。一大早王爷就去上朝了。
闫侧妃也去了问竹院,一样吃了闭门羹,之后,云顶院里的人来人往,她也很无奈,她甚至觉得冤枉。昨晚王爷来就不早了,吃了宵夜又洗漱过后,真的就纯棉被,睡了一个素素的觉,没睡够,就起来服侍王爷早朝。她真的啥都没做啊。
之后的几天,王府空前的低气压,好像易燃易爆炸的火药桶。连仆役扫花园,都不敢哗啦哗啦太大声。王妃依然不见人,王爷则早出晚归,天天宿在闫侧妃的云顶院。
一连五天,转眼就是初十,给王妃请安的日子。
这两年,王爷基本上不会连续宿在某一个姬妾的院子里超过三天,哪怕是姬妾不多的时候,王爷也是在前院自己宿在善齐院的时候更多。通常,一忙起来,晚归,他就不会进内院。
众位姨娘都很开心,终于逢十可以向王妃请安了。大家都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都很好奇,王妃和王爷的冷战到底要怎么解决。
结果,初十,王妃一早看大家来了,就还是老三篇,有事就说,没事就散了吧。
唯一不同之处是,王妃听见王爷的小厮来报,闫侧妃辛苦了不来请安之后,脸色不太好。说是黑脸倒是不至于,但是王妃显然有一瞬间,脸沉了下来。就在大家以为她要发火,或者说两句的时候,她又吸了口气,平静了下来。
之后,很快散了,众人就看见王妃去了合德阁。
佟姨娘花枝招展的在花园里,池塘边偶遇了王爷陪着闫侧妃赏莲花。佟姨娘撒娇耍赖也没把王爷勾去兰庭,绣姐儿都不管用了。
之后,朱姨娘的动了胎气,在得了王爷一句,“我又不是大夫。”之后,也沉默在了云顶院。
一连七天,王爷日日宿在云顶院,王妃也不见家中姨娘们,无论有什么事情,都是找管家,按家规办。
到第七天的一大早,问竹院和菊居有了动静,搬出来许多东西,从角门处,有一队马车搬东西,足足搬了大半天。
后来才知道,成王妃搬出了问竹院,连带着她的嫁妆一大队马车,搬出了成王府。
第二天,黄太妃重掌中馈,成王府除了大门,关闭了所有的角门。除了一些日常进出的水,污水和运菜的车辆可以从小门通行,而且是按时间,一天一两次,其他时候,除了王府的大门外,其他小门,角门全部关闭。府中的仆役也不许随便进出,只有黄太妃同意的保证日常生活的仆役,才有专门的腰牌进出。
偌大个成王府,竟然象自我禁锢一般,所有人未经允许都不许出府,除了成王爷。
闫侧妃和洛侧妃本来的每月一次的自由出府,也变得困难重重,没有黄太妃的首肯,全家女眷都变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真正后宅女人。而前院和后院之间,也变得很难交流。往日,府中服务于前院的小厮,都不允许进入后院,也包括了花园。
又过了几天,才隐约有消息传来,成王妃要和成王爷和离。王府众人都懵逼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当然,这其中,盼着他们和离的人,也不少,比如洛侧妃,闫侧妃,还有朱姨娘等等。毕竟,如果王妃与王爷和离之后,王爷就没有了正妃,侧妃能不能扶正?朱姨娘这种贵妾能不能成为侧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