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甩开我一种冠冕堂皇的理由,说到底,吴家人成了这样,是他们这代人的事情,我也不想去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他可能是我的叔叔或者伯伯,到时候我该怎么面对他?
关于这些问题我也是想过的,索性也就自己找了个台阶,去清凉山不和他们一道,吴家的事情我也全部知道了内情,对吴文静姨也能有个交代,相信我爹和二叔会有自己的办法去解决吴家人的问题。
与几位告别,临走时我还特意找到葛英,说明了自己想去找他请教的事情,他爽快答应了下来。
胖子还是和我一道,准备同我一起去清凉山去。
这所日本人留下的研究工事,在我们毁了八宝玲珑楼的入口后,就没有多少的历史价值了,充其量只能算战争遗迹,而且还在深山里,开发个旅游景点都没人会来看。
那些日军侵华的最好罪证也一同在地底埋没,次本旅队用中国人自己的财物去侵略中国,这是可耻的,战国将军墓规模宏大,当中的历史价值应该会很高,那些战国时期的东西也都被埋在了地下,可能它们将永远不见天日,永远埋葬在这片土地里,连同事情的真相一起,没有再出现的机会。
……
我和胖子在后面边走边晒着太阳,让尸虫咬的毒,还需要阳光去杀灭,天地万物一物克一物,至阴的东西,就需要最阳的东西来克。
阳光普照,为大地带来了生机,除去一切隐晦的残留,这便是太阳。
我爹他们的速度很快,一会连影子都消失了,我手里拿着我爹递给我的地址,上面写着清凉山云想寺苦禅和尚。
我和胖子此刻得以清闲,走在山间的小路上,时间一晃二十天过去,我们在地下足足呆了有二十天左右,就是出来了这么久,眼睛对周围的感光程度依然不明显。
先开始是刺眼,到后来的弱光,适应环境的变化总得有个过程。
不过这些对于我们来说都是经常的事情,眼睛很快就能适应,我和胖子又一次被扔在了路边上。
同样的地方,还是那条老鸦岔公路,我和胖子还得打车返回县城上,这次相比上次,没有了严寒的缠绕,还算舒服一些。
晒着太阳大概等了有半个多小时,终于等到了一辆货车驶过,一路上我们睡的人仰马翻,直到司机师傅好心将我们放到了南阳县城上。
在县城里找了家还算不错的饭店,胡吃海塞了一顿,又找了个澡堂洗了个舒服,然后一觉才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醒来后,我整个人的状态都精神了不少,回头再想最后在八宝玲珑楼底层发生的事情,蹊跷之处确实很多。
光一个秦南道身上的问题就说不明白,我和胖子之前碰到他,胖子的一番话让他紧张起来,就让我难以置信,我清楚的记得,胖子是句玩笑话,说什么人口普查,把李置生找出来,可为什么秦南道会莫名紧张起来?他不是知道什么或者隐藏了什么吧?
而昨天发生的事情,秦南道他是否真的逃出了八宝玲珑里,他在墓中和二叔说的那个地方,又是哪里?
只有在那个地方,用八宝玲珑才能进去,再用羊脂玉片解开青铜盒封印,吴家人才能获救。
原话是这么说的,但只要仔细想来的话,问题还是很大的,吴家人和秦南道没有半点关系,秦南道八十岁还要不惜代价拿走八宝玲珑,怎么可能是为了救吴家人?他开启青铜盒一定还存在另一种原因。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了是秦南道,而我却对他一无所知,还甚至将爷爷的笔记给他看过,不是我爹提醒我,恐怕我不知道秦南道到底是给我们设了一个什么样的套。
想到这里,我反而觉得二叔的话更有道理,秦南道不会不给自己留后路的,他知道棺材里尸体的变化,肯定早做了打算,我还在这儿替他老人家瞎担心,二叔说的没错,该担心应该是我自己才对。
事情的真相越是接近,往往周围出现的人或事就越让人感到惊讶,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情绪消遣,却好像所有事情都对着你干一样,出乎意料,耐人寻味。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的命运就与它紧紧绑在了一起,可能在多年前的贺兰山长道中,就埋藏了一颗因果的种子。
多想无益,事情总有他的发展,等胖子醒来后,我们二人就直接离开了这里。
因为是小县城,必须到了市里才能有省际班车,我背着毛僵尸的灰,一刻也不想耽搁,毕竟关系着我们运程和报应,我自然不敢怠慢。
清凉山又名五台山,此处是一佛教圣地,向来有着南普陀,北五台得说法。
因为带着一坛罐灰的缘故,一路上我只能坐汽车行进,用了两天的时间才到了清凉山下。
一刻马不停蹄,我和胖子当天夜里就上了山上,寒冬腊月天,清凉山上的清凉果真不是说说而已,而且上山寺庙众多,想要找到我爹写的这云想寺,恐怕还得寻找些时间。
借着月光之下,我和胖子一座一座的寻找名叫云想寺的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