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闲不住且注重实际的人,不过几天便盘了一间咖啡店,刚好锦如以前在咖啡店做过,她又请了两个人,就挨着年末匆匆忙忙的营业了。
年关接近,很多外出繁华城市的人回到这小城市里来,咖啡馆的生意倒还不错。这十几年来,朝阳县发展得很快,就连清溪镇也修了公路,虽然还是泥路,但已经比她小时候强不知多少了。
再说现在她在清溪最繁华的市集上起了房子,也不必再受那不通车的苦了,若不是她爸死活不愿意,她本来是想直接在县里面买一套的。她暗地里思索着,这间咖啡馆的生意若做起来了,便在这里再买一套给锦程备着以后结婚的时候用,至于锦如,让她多点学者接洽咖啡馆的各种各项的事务,这间咖啡馆以后就给她做嫁妆。
虽然比不上闵静雅那样得天独厚的优越,但锦如——至少不会太穷了吧。那件事情掩盖起来,以她的条件,找个温厚善良的男子,应该不会很难。
那么——就剩下锦程念大学的学费了,她的条件能找一份不错的工作,再加上咖啡馆的收入,养活他们一家人和锦程那点学费应该不会有问题的。锦玉心里不觉黯然,于礼——给了我这么多,真的不亏。虽然那点希望也算弥足珍贵,但与我现今所得比起来,我的家人安稳无忧,我更看重后者。
索然心底会有一点遗憾——真的只有一点,
是的,有时候午夜梦回的时分,我的心底会有一些遗憾,遗憾我没有在最美好的年纪与一个自己心悦的男子谈一场温柔缱倦的恋爱,然后顺理成章的拥有一场细水长流的婚姻。
我要给自己说声轻轻的对不起,但还是不妨碍我要对你说的话——谢谢你。
尽管知道你并不是为了我,也并非爱上我,但你对我的好,我还是会记在心里的。
锦如很快就接手了咖啡馆的事务,锦玉则在市中心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在一间出版社做编辑。
她的简历非常漂亮,使得出版社的主编一眼就相中了。同事中有个女孩子,摄影师。锦玉对她印象很好,两个人相处下来很快就混熟了。
“锦玉,过年要去哪里玩啊?”慕兰歌买了两杯热腾腾的咖啡,锦玉看着袋子上的店名,一阵不好意思。身为老板的她居然还要别人请喝自己店里的咖啡?
“回老家啊。你呢?”锦玉漫不经心的翻着手机,那张原来的电话卡回来以后信号巨不好,她不得已就买了一张背地的电话卡。
“我啊,我会A市。”慕兰歌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
“回?你不是这里本地人吗?”锦玉诧异。
“是,我是这里人。我在A市念的大学还没有毕业,今年是实习的,本来我想在那边实习的,可我男朋友又出国进修去了,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便回家了,反正这里离我家里近,我又不会开车。”慕兰歌可怜兮兮的。
锦玉随便应了一声哦,心绪难平。
慕兰歌是她一直羡慕一直不可企及的那种人。
慕兰歌,朝阳县县中心的人,父母均为高中教师,家境尚可,父母恩爱,自小便有个青梅竹马拔尖的男友。双双进了A大。男友家境富裕,在A市有房子,反正就是毕业嫁人的节奏。
真羡慕,一生都过的舒适惬意,无忧无路,无知无识的童年,快快乐乐的青春,安安稳稳的未来。还有,纯洁无瑕的恋爱。
锦玉叹了一口气,默默端起咖啡来喝,真苦。这丫头这么这么爱喝这苦咖啡。她翻了一个白眼,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掏出平时泡玫瑰茶喝的蜂蜜加了大大一勺进去。
她已经够苦了好吗?锦玉不动声色的搅拌着咖啡。
这边于礼完全疯了,这边回到家中发现人去楼空,连房子都被转让了,那边还没有来得及去寻这死丫头就被告知会议机密被泄漏要隔离调查。
于礼那个气,硬是被隔离了十几天。
等十几天过后,他出来——都快要过年了。
他自然知道这是谁的手笔,想不到,他真是低估了宋微言的狠劲,于礼一边心里暗暗的骂那个小兔崽子,一边打开助理传来的这半个月的车站记录。
真是奇怪了,没有她的记录,难道在本市?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宋微言难道还将她藏在自己眼皮底子下?
于礼蹙眉。
这边宋微言也一样的迷惑。他猜对了过程但没有猜对结果。他虽然聪明,但是不得不说他的防备心不行,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呐。
平平淡淡的日子过得如同流水一般。
很快就到年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