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忍无可忍。
在场的人都呆住了,再傻的人也看得出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这位投资人恐怕就是冲着柏菡才来的。没人知道该说什么。
傅承德默默看着柏菡,想起她在布拉格时说她是有夫之妇,但现在再也没说过。
他抬头视线瞟过皱着眉头的晏沥,“Richard,请晏先生出去。”
“晏先生,我想你现在并不适合在这里出现。”他转头镇定地对着眼前的投资人说道。
晏沥离开后,柏菡接过顾西递来的一瓶水,道了谢,喝了一口。
“抱歉,是我失态了。”
“我回去把修改这几个部分发邮件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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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沥本想带着柏菡一起走出来,但当他靠近她看见她的眼神时,停下了伸出的手。
往日平静得如一潭湖水的眼里迸出了恨意。
看着他仿佛看着十恶不赦的犯人。
他方才飞走的理智又一丝一丝地被抽了回来。
他好像,把她越推越远了。
他开着车回到三月湖,一路上脑袋发怔,眼前全部都是柏菡适才的眼神。
回过神来,车已经被自己开进了车库中,一摸后背,汗浸湿了衬衣。
晏沥慌乱了。
一拳砸在喇叭上,喇叭响起,在车库了形成回音,震耳欲聋。
脚下一不注意,又踩上了油门,虽然速度不快,但车头依然撞在了车库的水泥墙上,轻微变形了。徐姨听到动静,连忙跑出来询问。
车身的震颤让他发晕。
进屋后,他赫然发现赵铭奇这人就坐在客厅里,吃着徐姨准备的水果,躺在沙发上,惬意得很。
他一看到狼狈进屋的晏沥后,就追问发生了什么。
津津有味地听完故事的发展后,他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地仿佛一个老父亲。
“你在作死,她现在不喜欢你了,你这种行为只会让她感到厌烦。”
晏沥瞪着他,表情不悦。
“瞪我也没用,她确实不喜欢你了,最起码,是不想再喜欢你了。”赵铭奇化身情感大师给他讲解,“你有尊重她吗?在她工作的地方、当着她同事的面这样做,她下次怎么面对他们?怎么解释你们的关系?”
“你想投资她参与的作品就不能默默地来吗,你先学一下怎么付出,而不是索取吧。”
“我真是服了你了。”
“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你上辈子又造了什么孽,喜欢个人这么扭捏费劲,还死不承认。”赵铭奇叹了口气。
晏沥扶着因为撞击而疼痛的膝盖,一语不发地坐着。
今天她用那个眼神望向自己的时候,他明确感受到自己震出了一身冷汗,仿佛以前是玩闹,现在是真的要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