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国张元闻报,野利旺荣班师回朝,正在进宫面圣的路上,他忙将这一消息禀报了皇帝杨排风。
野利统领六十万大军,排风兹事体大,不容有失,便一边差人请公子到金殿议事,一边令文武百官上朝。
金銮殿。
野利伏地跪拜,恭声道:“臣野利旺荣奉旨回朝,前来交旨,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主隆……”野利闻言,心下诧异,不对,这不对呀!多日不见,圣上的口音怎么突然变萝莉了?他话未说完,抬起头来目光直视帝位,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此人是谁?竟敢擅自坐上皇帝的宝座,这不是犯上作乱吗?
他站起身来,怒喝道:“你是谁家的小娘子,竟敢擅闯皇宫,在金銮殿上胡作非为?念你少不经事,速速离开。否则,天子震怒,诛你九族。”
“野利旺荣,即日起,西夏国不复存在,新朝国号西宋,你身为西宋国的将领,见朕不拜,反而口吐狂言,难道你就不怕天子震怒,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吗?”
“哈哈哈!笑话,就凭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能奈我何?”
宝座上的杨排风,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她的唇角绽出一朵清莲般的冷笑,随后就缓缓阖上……
相国见圣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情知不妙,急忙“咳咳”几声,示意野利不可造次。
而野利也似乎也突然醒悟,对张元语气刻薄地诘问:“相国大人,你总领朝纲法度,垂范百官,却任由一个小丫头胡来,置皇家威严于何地?朝廷颜面往哪儿搁?失职啊。”
“……”张元无言以对。
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相国不知从何说起。
“张将军!”野利又将目光投向相国身边的张浦,“你掌管御林军,节制禁军巡防,一个小丫头混入皇宫禁苑,他们竟毫无察觉,这渎职之罪,定要从严查办,否则,我第一个不同意。”
张浦调笑道:“你身为西夏太子妃的长兄,当然可以过问。不过,你在西宋的朝堂之上,颐气指使,作威作福,好像有些过了吧?”
“咦?……”野利怔住,怎么又来了一句西宋,这是什么玩意儿?
此时赵楠迈步走了进来,目不斜视,缓缓向他走来。
“嘚,又来一个!”这彻底引爆了野利的怒火,他大吼道:“圣上一向待你们不薄,如今,相国失仪,将军渎职,”野利环视朝堂,目射愤懑,“还有你们这些史官,戒备森严的金銮殿,形同茶楼戏堂,任由陌生人进出,这等荒唐之事,尔等不加制止,难道坐等载入史册吗?”
排风面沉似水,冷冷道:“来人,给我拿下!”
御林军呼啦上前,将野利围住,他拔出腰刀,怒吼道:“谁敢谋反?先看我手上的大刀答应不答应?”
赵楠在相国旁边站定,云淡风轻,面带微笑看着眼前发生的事,他好像只是一个凑热闹的局外之人。
杨排风双眸一闪,已知公子的意思,她身为皇帝,这点事都处理不好,何以统领东丹、西夏两大旧王朝?
武将之间,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决高下。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只有赢了对方手中的兵器,让对手输得口服心服,方能心平气和地解决问题。
强者,才有资格说话。
弱肉强食,这个从丛林法则,放到任何时候都不会过时。
杨排风从龙椅上站起身来,顺手拔出腰上的佩剑,走下台阶,道:“诸位散退一旁,让我会一会这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到底有多大能耐!”
新朝初立,将士随身携带兵器,防止意外发生。
杨排风佩剑上朝,也在情理之中。
“黄毛丫头,莫要自讨苦吃,”野利鄙夷道,“再说,不管输赢,你今天都难逃一死。因为你竟敢自称皇帝,杀头灭族,已在劫难逃。那本帅就在你掉脑袋之前,替圣上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清醒一下,知道藐视皇威,挑衅朝廷的下场有多惨。”
“看剑!”
“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