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怪物并不算什么问题,问题在于要如何解决的轻松惬意。我背负着盛名,面对着陌生人,尤其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说:“这些要全部杀掉吗?它们是什么人?”
赵落专注于融化王座冰冻者,没有回答。
那些怪物朝我发动攻击,同时三个举起手掌抓我,它们的指尖像是冰锥,我稍一动念,由灭绝引发火焰的漩涡,将它们烧死。
看见吗?你的火焰剑并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神器,人类早已掌握了火焰,那些甚至能将地球表面付之一炬的武器。
我发动激流,瞬间出现在怪物们身后,随即刺出雷剑,斩出石杉,我斩断一只冰冻者的臂膀,紧接着切开它脑袋。我上前一步,避开它们的围攻,电光旋转着将怪物们拦腰劈开。
它们陷入了迷茫,变得缓慢迟疑,我并未停下,两道弑神飞去,十余只怪物粉身碎骨。
突然间,一旁倒下的冰冻者抬起头,朝我吐出一口白色的霜雪,我往一侧跳开了几米,左手沾上了些寒霜,我看我的皮肤被冻得发青,如果是常人中了这霜雾,手只怕已经坏死。
它们如果早用这一招,那战况就麻烦多了。
不妙的是,冰冻者们似乎一下子开了窍,它们不再横冲直撞,试图近身,而是面对着我,深深呼吸。我知道决不能让它们吐出冰息来,否则连我也未必能在这房间保命。
激流让我在下一秒已到了它们之中,霎时,灭绝形成火焰风暴,雷电与烈火轰击它们,将它们麻痹、烧毁、撕裂、粉碎。它们在这超自然的寒冰中生存得太久,无法承受这等灼热。
炎热的火宛如飘落的樱花。
冰冻者的碎片在周围飞舞。
我在尸骸中孤傲而立。
无敌。
我只能用无敌形容此刻的自己。
我是虐菜大神,我是鱼塘巨星,我是幼儿园的霸王,我是弱者中的最强。
我沉浸在自我陶醉中,忽然,屋顶响起啪嗒、啪嗒的声音,像是一只湿了脚的大狗跑过地板。
那条狗一定非常巨大。
我抬起头,阴影中,一个又高又长的身影倒爬过天花板,它缩着身子,可也绝不少于三米高。
我微微冷笑——鱼塘中是不可能有鲨鱼的,它纵然体型不小,可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它翻身落地,身体发出白色的光,这是个雪白的傻大个,三米多高,披头散发的,体型宽阔,非常强壮。
这又是个衬托我实力的垫脚石。
我倒持雷剑,至于身后,绕着它悠闲地慢慢踱步,我说:“大家伙,你大概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不过,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我指着它那些同伴的残躯,又说:“胜负,一目了然。你也许是什么珍稀物种,或是罕见的恶魔,但我告诉你,我生平杀死过无数恶魔,不介意多加上一个,你明白吗?”
它仍旧不答,蓝色的双目,阴冷地看着我。
我怎么觉得我像是个反派?
反派死于话多。
我咳嗽一声,说:“你当然有选择,你可以选择不当一个英雄,乖乖地走开,我会彬彬有礼,和蔼可亲地看着你离去,绝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或者,你选择为你的亲友们报仇,那自然很有英雄气概,但你扪心自问,这么做值得么?”
白大个儿说话,我居然听懂它在说什么:“他们并不是我的亲友,而是囚禁我的人。”
这是某种心灵交流。
我说:“那我释放了你,你是不是该心存感激?”
白大个儿的思绪剧烈的变化,不再理性,而充满了骇人的愤怒,像是被饥饿逼疯、或是遭受重创的猛虎,它渴望杀戮,渴望见到敌人的器官洒满大地,布满眼前。
我仿佛见到了血的海洋。
我经历的一切危险和绝境,让我有那样的本能,当我遇上可怕的敌人、不祥的预兆,我会有所察觉。
现在就是那样的时刻。
它仍在沉默。
我赶忙换上笑脸,说:“一切都是一场误会,我是专程为了释放你而来的。”
遗憾的是,白大个儿不像是那种听人劝的类型,它看起来仍没放弃把我开膛破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