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程走的很快,认罪伏法,签字画押,同时受牵连的还有幕晚晴跟碧琴。
————————————————————————————
徐阳三人被关进了大牢,幕晚晴跟碧琴自上了公堂的那一刻起就以泪洗面,而徐阳望着黑洞洞的墙壁,只是黯然叹了口气。
命苦啊,没想到还是走到了这一步,而这一步仅仅就是因为帮了幕晚晴飞跃了一个月的时间。
但仔细想想,貌似还是自个儿牵连了这未婚妻。
想要在一个月内攥够一百九十五两银子谈何容易,对于一个白尺书生而言,难如登天,所以这入牢房,是迟早的事。
但是幕晚晴跟碧琴就不应该啊,要是自己没有动摇信心去帮助她,那徐阳也不会开罪袁安那死胖子,大不了就是赔他他四百两银子,这对于幕家而言,也不是多大的事儿,总比现在卷缩在潮湿的墙角强。
徐阳头一次发觉,原来他的内心也是这么犯贱,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晚晴,是我对不起你呀。”徐阳站起身来,走到幕晚晴的身旁,蹲下身看着这位落难佳人。
谁知她竟是别过头,不再理会徐阳,然而身旁的碧琴却是道:“是碧琴瞎了眼,看错了人,早知宁可赔那奸商四百两银子也不至于在官府落下案底,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真小人,损了我家小姐名节,她才十七岁啊,你让我家小姐日后如何抬头做人?”
徐阳重重的垂下来头,要死不死的样子,“是在下欠考虑了,连累了晚晴。”
“慢着,我家小姐跟你这伪君子不熟。”
“好吧,叫幕小姐……”
碧琴哼了哼,又道:“你方才在公堂上为何不辩驳?我们分明是无罪之身何来骗取那奸商财物。”
徐阳再次叹了口气,望了眼提供取亮通风的四角窗口,“你涉世未深,把事情想的太过于轻浮了。”
“我看是你害怕挨板子。”
徐阳摸了摸鼻尖,被说中了事实多少有些心虚,但走到了这一步,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坦白道:“不错,我是怕挨板子,更怕死,但我却不是傻子。”
碧琴恨恨的瞪着他,“读书人就是爱惜颜面,怕疼跟傻子有牵连吗?”
“难道你没发觉袁安奸商跟知县之间存在某种关系?”
碧琴一怔,听着徐阳的话当即就回想起在公堂知县跟袁安的强势言词,小丫头聪明伶俐,瞬间就明白了干系所在,雪白的面颊又惨白了一分。
想清了中间的那层干系,这样说来,徐阳在公堂上的点头认罪的举动反倒是上上之举了,可未免还是……忒没骨气了,一点儿都不像是读书人。
话虽如此,就算之前对徐阳存有误会,但深陷牢饭却是不争的事实。
“那你有什么办法?”
徐阳双手一摊,“铺草睡觉,争取劳动改造,出去重新做人,然后攒钱考秀才。”
“你有了案底,还能参加乡试吗?”
“呃……”徐阳两眼望向牢顶,眼角浑然有两滴泪珠在翻滚,“貌似不能……”
 ;。。。 ; ;
第八章:落难鸳鸯
说实在的,至于有案底的读书人能不能参加乡试这点徐阳还真不知道,也没必要去知道,这辈子的志向压根就不在当官上,混官场,很累,很危险,而且又是很黄很暴力。
很黄,还行,至于很暴力……就很不喜欢。
感觉还是捞点钱,盖一个有车库的房子,然后娶一比自己小十岁的老婆,再纳三房,不……还是四方小妾实在。
这就是徐阳的抱负,充满了平淡,但又充满了幸福,但那也只是计划,现实就充满了残酷,好比现在的处境,身负一百九十五两巨款,又是在蹲牢房。
要是再谈理想,就只有哀然落泪了。
忽然,沉静许久碧琴戳了戳徐阳的衣袖,问道徐阳:“你的理想呢?”
徐阳:“……”
经过碧琴的发难,在冷静过后幕晚晴也是认清了这件事,觉得不应该将责任推卸在徐阳的身上,人家也是好心,谁也没想到事情会转变到这种地步。
转过目光,看着徐阳,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就只能勉强接受,倒是碧琴的话题随即引起了她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