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雅丽看着陶醉在酒香中的于乐,嘟囔道:“辣兮兮的,有什么好喝的!”
于乐摇头晃脑道:“觉梦孤身苦,醉招巫女喜。身来皆是客,胡论平生志。”
黄雅丽夹起一个虾球,边吃边问道:“什么意思啊?”
于乐轻叹道:“哎!不好好学习,怎么能愉快地交流呢!”
黄雅丽斜睨他一眼道:“你要是说人话,我能听不懂么?”
于乐反讥道:“人话,你知道人要靠自己的双脚立地顶天么?不好好做人,以后连人话都不会说。”
黄雅丽撇嘴道:“上次你可不是这么解释的。”
作为一名创作欲极强的诗人,于乐对汉字所做的解释太多了。
同一个字,都有好几款解释,着调的不着调的,总有适合的语境,反正胡说又不犯法。
只是,他实在想不出,上次他对‘人’的释义是什么了!
知道于乐想不起来,黄雅丽道:“‘人’为什么是两笔,而不是一笔或者三笔,甚至更多笔划呢。因为上天创造男女,就是让他们相互依靠,从而组合成一个大写的人、一个立地顶天的人。”
于乐疑惑地问道:“这是啥时候说的?”
黄雅丽哂笑道:“你看黄。片被我抓现行后说的。”
上菜的服务员听着两人的对话,顿时忍俊不住。手一抖,盘子磕在了玻璃转盘上,出清脆的响声。
她连忙道:“对不起,您二位!”
于乐关切地问道:“你没伤着吧?”
那位服务员闻言,也不答话,脸红扑扑地就快步走了。
于乐瞪了黄雅丽一眼道:“败坏我的名声,你故意的吧?”
黄雅丽得意地笑道:“让你教训我,活该你丢人现眼。”
于乐没好气地说道:“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真是白眼狼。”
黄雅丽又挟了一个虾球塞到嘴里,嘟囔道:“你敢说,还怕人知道。
上次我和你逛公园,一个女孩穿着短裙,你盯着人家又长又白的腿目不转睛。我说你色,你知道你怎么回答的?”
于乐窘迫地答道:“食色性也。”
黄雅丽不慌不忙地又挟了一个虾球,边嚼边说道:“你说:色,乃人之本性。然后你用树枝在地上写了一个‘人’字,问我像什么?”
喝了口果汁,她接着说道:“我说就是个‘人’字呗。你摇头道:你年龄小,看不懂很正常。你看‘人’字像不像一个人双臂撑地,在做活塞运动。”
刚好服务员端着鸭饼和配料走到桌旁,听到黄雅丽的话,她手中的鸭饼都惊落在桌子上。
她实在想不出,古往今来,谁这么有才,能把‘人’字解释的如此污。
于乐坐不住了。
尼玛,哥请你吃饭,说了几句让你好好学习的话,你就给哥添堵、让哥心塞。报复心也太强了吧!
不过,于乐真有点汗颜。
正所谓:不听不知道,再听吓一跳。
作为一名诗人,他的思绪是飞扬的、不羁的,同时也是散的、放射的。
也许,灵感一起,他就能随口吟诗;思绪一动,他就能破解古汉字的密语。
在于乐心中,无论写诗还是解字,都不过是思维的游戏、字形的拆解。
他真正看重的是文化产业所能带来的巨大财富和声望。因为他的志向是世界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