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在场的人虽然都曾在电视里见过所谓的炎帮决策人,可远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英气的眉宇初现柔和,深邃仿若吸人心魄的凤眸一扫,自有一股摄人的气势,挺直的琼鼻,线条优美的唇瓣。一身暗紫色的华袍,配上无风飞扬的长发,她是气质复杂的精灵,更是暗夜里的主宰。她,不需要经过任何雕琢和装扮,就已经是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
美女如云的豪门夜宴,她就这么往那儿一站,就已经压倒了所有精心装扮过的世家千金,和她一比,那些原本还美得像仙女似的女人,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小小星辰又岂能与月亮争辉?
她,才是真正的女王!
无视所有人惊艳的目光,凤倾月一步步的向着祁彬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尖上,伴随着淡淡的清香冲入肺腑,让人甘愿就此匍匐在她的脚下,任她踩踏,蹂躏。
“你,你……!”直到这时,祁彬才从那一刹那的惊艳中回神,想到这女人曾经的所作所为,人就不自觉节节败退。余光扫过满屋子的人,又硬生生的滞住脚步,他就不信了,这女人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怎样。
凤倾月的确没有将他怎么样,只是将他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遍,眼中幽光闪动,看得祁彬一阵毛骨悚然。
“冤家。”好不容易挣脱夭守建的钳制,夭寐立马又化作无骨软蛇,就这么挂在了凤倾月的脖子上,“冤家,难道你看上小彬彬了?正好抢回去吧,咱们兄弟俩一起伺候你。”
“噗……!”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样的刺激倒下了。
尼玛,一女两男在现代社会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可也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大众说出口,更没人敢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若这炎帮决策人的行径是牛掰,那这出卖朋友的男人,简直就是牛人,当众为自己的女人拉起了皮条。
“死妖孽,你胡说八道什么?!”祁彬涨红了一张俊脸,抬手颤抖的指着夭寐,心中暗自哀悼:误交损友啊!突然,他像是想到什么,瞪大了双眼问道:“一起?那什么,你和她……?”
凤倾月敛眸紧盯着怀里的男人,直看得他再也藏不住那些小心思,慌乱的低下了头,才一把揽住他的纤腰,邪笑道:“这个主意不错。”
“晓月,你……”白若琼也终于回神了,私心里,她还是中意这个儿媳妇儿的,直到这一刻,她仍旧没有改变初衷。黑道大姐大又如何,她自己就是黑道出身,并不觉得黑道就入不得上流社会。
私生活不检点又如何?身在二十一世纪,那些所谓的清纯玉女,又有几个人是真正的守身如玉。她们可以为了一纸片约和一个年近古稀的老男人上床,她们可以为了钱和一个不认识的人滚床单,为什么不就允许一个有实力又有能力的女人多养几只宠物?
上流社会?上流社会又有几个女人真的只有自己的老公?男人在外面包养小三小四,女人在外面包养情人,他们各取所需,只要没有被八卦媒体戳破,他们都会各自扮演着自己的角色,维持着那段名不副实的婚姻。这才是真正的上流社会。
越是高高在上的人,越是道貌岸然,背地里越是肮脏不堪。白若琼就是太明白,也太清楚这一切的内幕了,所以并没有多大的震惊。
要说,白若琼的思想也算是开通的,她不要求自己的媳妇儿一定得是处女,在医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区区一层膜值不了多少钱。那人只要在嫁给自己儿子之后,能够一心一意的扑在自己儿子身上,那就够了。
“伯母,抱歉,隐瞒了这么久。”没有在白若琼眼中看到丝毫的厌恶和轻视,凤倾月也扬起一抹笑,得体的点头致歉。
“没,没事。”白若琼倒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目光不自觉转向夭守建,那眼神好像在问:姓夭的,怎么办?儿媳妇儿只有一个。
夭守建眼珠子转了转,立马凑到凤倾月跟前,脸上那狗腿的笑简直和夭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那啥,儿媳妇儿啊。”管他呢,先叫着,定下来最好。即使不为了自己儿子难得的心动,仅仅是为了和白若琼斗,他也决不允许这朵刚冒出头的鲜花,插在那姓夜的儿子身上。想当年,姓夜的用卑鄙手段抢走了小琼,现在,他就要让自己的儿子抢了他儿子的女人!
心思电转间,夭守建笑得更加谄媚,“儿媳妇儿啊,你说也你真是的,怎么这么贪玩,跑去玩夜家的臭小子呢?”这话的潜意是:她和夜斯之间所有的谣传都是误会,这个女人真正的身份是他夭家的儿媳妇儿。
“姓夭的,你什么意思,你是要和老娘抢人了是吧?!”白若琼又怎会听不出夭守建话里的意思,听着那老不要脸的话,她就气得浑身发抖。
“带刺的,老子什么都可以让你,就儿媳妇儿不可以。你看老子儿子明显就被她被上了,万一她不要,老子找谁去!”老头子一番话说得那是脸不红气不喘,却是雷倒了周围一群人。
自家儿子被上了?!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难怪那男子胆敢说出那样一番话,敢情是教育上出了问题啊。
“老娘管你找谁去!”白若琼气得不轻,抖了半天,突然转过头,对自家儿子问道:“小夜,晓月上过你没有?!”
“……”夜斯抬头望天,又低头看地,真恨不得地上有个地洞,就这么钻进去。
白若琼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笨蛋,给个机会也不知道抓住,当着这么多人一赖,晓月还跑得掉吗?!转过头正瞧见夭守建牛逼哄哄的鼻孔,白若琼气到不行,脚步向前冲了两步,本想是上去抽那臭老头一下,谁料正好拖出藏在人群之后的白若辰。
察觉到自己还拖着一个人,白若琼愣了愣,转回头正好看见白若辰恨不得将自己变成的蚂蚁的俊脸,大大的眼睛眨了眨,像是想起什么,也懒得再和夭守建争执了,一把将白若辰拉到夜斯面前,“小夜,还认得他是谁吗?”
“舅,舅舅?!”看见自家老母拖出的男人,夜斯一惊。要说,他也是见过白若辰的,虽然那时候还小,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白若辰那张脸居然没有丝毫变化,也一点不见老,夜斯自然第一眼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