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如果那个女人不爱,他们一定不会逼她接受,也正是因为如此,之前萧羽飞才会采用那样迂回的方式,让她接受郭旭。
夜斯闻言,眼底划过一抹黯然,身侧的另一只手忍不住缓缓收紧,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有些苦涩的开口:“可是,我爱她。”
一双看似清澈,实则深不见底的眸子里荡起淡淡的涟漪,一圈一圈,让人更加看不清他心底的想法。
抬眼望向凤倾月,正对上那双深邃的凤眸,此刻,那双凤眸里没有任何情绪,黑压压的一片,凝结成墨。
“姐,对不起,我不能帮你。”缓缓的抽出自己的手,白若辰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我不会逼她做任何决定,如果她爱小夜,我自然会照顾小夜。”
“小辰,你……?”这是白若辰第一次拒绝自己,白若琼愣了一下,抬眼望向白若辰,半响,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好,姐不勉强你。”
爱情这东西勉强不来,白若琼心里很清楚,也正是因为清楚,之前才会逼着夜斯去相亲,就是不希望夜斯将自己逼进死胡同。
“我给他一个机会。”突然,一个女声响起。
夜斯和白若琼皆是一愣,抬眼望向凤倾月,甚至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会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一个月之内,他能让我有心动的感觉,我就承认他是我的男人。”菱唇边勾出一抹淡笑,倾国倾城。
“晓月?”一双点漆般的眸子里满是不可置信,夜斯就那样望着凤倾月,好似想要确定刚才那番话,是否真的是她所说。
有时候,幸福来得太突然,很容易让人分不清是梦是幻,这一刻,夜斯就有这样的感觉,就在他以为自己被打入地狱时,一声宛若天籁般的声音却将他拉进了天堂,这巨大的落差,让他有些飘飘然。
“笨蛋,你还愣着干什么?!”白若琼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之上,她怎么会生出这么笨的儿子,就凭他这追女人的本事,难怪三年多也没追到。
后脑的疼痛将夜斯唤回现实,瞧见凤眸中划过清浅的笑意,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脑袋,万年不化的冰山脸上,百年难遇的出现了一抹红,“那个,晓月,我一定会努力的。”
这话一出口,夜斯就恨不得在自己嘴上狠狠抽上几巴掌,他平时不会这么笨的,尽管他话不多,但说出的每一句话绝对不会是废话,只有在面对她时,他总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
“天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笨的儿子?!”白若琼看不下去了,扶着额头哀嚎一声。
众美男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人的确是够笨的!
“小月,那我……?”某狐狸不甘寂寞的进来插一脚。
凤眸微转,盯着蓝傲风看了半响,轻笑着开口:“蓝傲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其实我们见面的次数并不多,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连朋友也算不上。”
蓝傲风闻言,面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一向优雅的贵族笑出现了一丝裂缝,险些无法维持。尽管他已经很快修复,可若仔细看去,还是能发现略微僵硬的嘴角。
“为什么夜斯可以?”声音隐隐有些黯哑,若不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为什么夜斯可以?
这样的话一次次回荡在凤倾月耳边,脑子里不自觉就浮现出一幕,一座宏伟的大殿之内,翻滚的岩浆,挡在身前的伟岸身躯,以及呼吸间可闻的烤肉味道。
凤眸中快速划过什么,心中隐隐悸动了一下,或许,是从那时开始,她对夜斯的感觉就变了,只是因为之后发生的事情,她又将那种感觉掩埋了起来。
但那个在危难时,义无反顾挡在她身前的身影,却是永远的刻在了她的心头。
菱唇轻抿了一下,凤眸中泛起点点笑意,轻笑了一声,“因为他值得我给他一个机会。”
“那我呢?我就不值得吗?”蓝傲风深吸了口气,一向看不出真实情绪的眸子划过一抹受伤,双手紧握成拳,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
既然不爱他,当初就不应该救他,或许那样的行为于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可是对他来说,却是他一生最想留住的时刻。
一旁的叶擎,能够察觉到蓝傲风的隐忍,那藏在倨傲的身躯下的情绪,不发则已,一发必定不可收拾。不由伸手握住了蓝傲风的手,十分用力。
蓝傲风微微转过头,面上一贯的笑意褪去,剩下的,是让人心惊的淡漠,那俊美的外表下,包裹着的,是一个孤寂的灵魂。
这才是真正的他,隐藏在贵族笑下,让人无法靠近的蓝傲风。
叶擎眼眸轻闪了一下,也被这样真实的蓝傲风惊了一下,面色却没有表露半分,眼眸状似不经意扫过大堂里看热闹的人,嘴角坏笑不变,就连声音也染上了一点坏坏的感觉,“蓝总裁,追女人不应该这样的,要温和一点。”
正是叶擎那状似不经意的一眼,使得蓝傲风浑身气势尽敛,重新扬起笑,淡淡的道:“看来,以后得和叶少多学习学习。”
没人发现,此刻紫龙的目光一直定在蓝傲风身上,刚才有那么一刻,他似乎在蓝傲风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曾几何时,他也这样质问过她,为什么是圣子,为什么不是他?
他们陪伴彼此渡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在山上的日子,他们是彼此的唯一,为什么一下山,为什么一遇上圣子,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曾经的相濡以沫,眷眷深情,都随着圣子的出现消失于无形,两人好似渐行渐远,只留下他一个人还傻傻的站在原地,孤单的等着她的归来。
他恨过,怨过,甚至想过要和她同归于尽,只是那样的想法,在见到她和圣子在一起的情景时,被狠狠的击碎。
他从来没有见她笑得那么开心过,他们在山上生活了上千年,更多的时候,她喜欢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或者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人相互取暖,度过一个又一个只有彼此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