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她晚上带过来送给你。”
容浅一怔,“可以吗?”
“可以。”严律清笑了笑,“那是我的白鸟仙人掌,我当然可以送给你。”
“可你说过那主要是阿姨在养。”
“那你想不想要?”
“……想。”
“嗯,我会说服阿姨心甘情愿地把仙人掌送你。”
容浅不由觉得好笑,“那算是你送的,还是阿姨送的?”
“那当然是我了。”严律清笑着说完扶着容浅的手肘,往他嘴角亲了一下,转身出门。
严律清请的阿姨姓张,据说是他从国外后来之后,他的母亲专门给他找的阿姨。
张姨做家务活是一把好手,不光是手艺好,还会种花。
接近五十岁的年纪精神比现在很多年轻人还好,健步如飞,手脚利落,是个各方面能量都很充沛的人。
容浅作为一个各方面能量都接近负数的人,和张姨的相处就很像老鼠见了猫,话都没说几句,多是张姨一个劲地说,容浅乖到不得了地听。
下午张姨带来白鸟仙人掌时还贴心地附送了一张写满字的便签字,仔细教他该怎么养护。
容浅一手抱着白鸟仙人掌,一手捏着写满字的便签字,怔怔地听着阿姨给他传授养花知识,有些招架不住的手足无措。
傍晚严律清下班回来时,张姨已经做好饭回去了。
容浅在码字,听见他回来的声音起身迎出去。
“阿律,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严律清摘下领带,脱去外套,手臂一伸把容浅搂进怀里用力抱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
容浅把那一小盆白鸟仙人掌拿出来给他看,“阿姨带来给我了。”
“是不是和你很像?”
“哪儿?”
“哪儿都像。”
严律清的心情似乎非常好,好得他眼睛一瞬都不曾离开过容浅,视线还总是往他的嘴唇上落。
容浅的唇形很好看,薄而有肉,看上去软软的很好亲。
严律清亲过几次,哪怕只是简单地贴一下他都很清楚那两片嘴唇到底有多软。
容浅放下手里的白鸟仙人掌让他快去洗手准备吃饭。
严律清挽起袖子就往卫生间走,只是过了几分钟都没见人出来。
容浅正要去找他,紧闭的卫生间门忽然又打开了,严律清衬衫袖口挽至手肘,露出劲瘦还能看见肌肉的手臂。
他应该是洗手时把脸也洗了,领口的扣子解开几颗,露出脖颈和喉结,下颌骨还有点未擦干的水迹。
容浅只看了他一眼便匆匆低下头,“张姨给你做了秋刀鱼。”
严律清嗯了一声却没有往茶几走,而是拉住了容浅,手腕稍一用力就把人拉回来抵在墙上,嘴唇贴到他耳边,近得几乎能亲到那白嫩的耳垂,压低嗓音道:“今天公司的员工都在传,说我谈恋爱了,都在猜我和谁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