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莹刚唱完黄承彦就已经笔走龙蛇,将这词写了出来,写完他放下笔,从头吟了一遍,击掌赞道:“好词,真是好词--”他意犹未尽,“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好词啊!”他狂叹。
方悦莹看到黄承彦的样子,被吓了一跳,心想:“若他再问我词牌、韵律之事,我可全然说不上了!”想到这里,她吩咐玉蓉收拾了纸笔,自己提了食盒转到厨下,让人将饭菜热了。
方悦莹正准备回屋,想了想又出门到对面酒肆中买了一小罐酒,捧上进了馆驿,哪想劈头就碰上赵云从一间屋里走出来。她忙低头想躲避过去,可赵云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她,向她走过来。
看到躲不过去,方悦莹勇敢的抬起头迎过去,想敷衍两句说闪人,可她还没张口,就被赵云雷晕了--“哎呀!兄弟,你来就来吧,怎么还拿酒啊!”赵云热情的冲上来,毫不客气的抢走了她手中的酒罐。
方悦莹只眨眨眼,手上就空了,她刚想解释,赵云又笑着拍她的肩膀:“兄弟,今晚我要守护主公,就难为你和我在这屋檐下搭张桌子,一醉方休吧!”他俨然是方悦莹的知己。
方悦莹一听大急,刚想拒绝,就听赵云又说:“兄弟,你怎么不说话哪!”他奇怪的看着方悦莹,“你说我们多有缘啊,一天能碰见三回……”他朗朗的笑起来。
方悦莹黑线满头,她是不说话吗?她根本就没机会插嘴,看到赵云终于给她说话的机会了,她连忙说:“赵将军--”她刚说了三个字,就又被赵云打断了。
“叫我子龙!”赵云挥臂道,“我就叫你……”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方悦莹的名和字,“兄弟,你的字是?”他问道。
方悦莹苦着脸,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她换话题:“赵将……呃,子龙,你要守护你家主公,我们就明日再见吧!”她伸手去拿赵云抢走的酒。
赵云将酒往怀里一收,哈哈大笑:“几个小蟊贼,哪能在我眼中!”他的笑宛如长风振林,将檐上灰尘震的簌簌直落。
方悦莹看出来了,她没那么容易脱身了,想到黄承彦,她一咬牙说:“小弟再请个人来,一起畅饮可好?”有个帮手总是好的,她想拉黄承彦一起来。
赵云同意:“好啊!兄弟的好友就是子龙的好友!”他一叠声叫人准备酒菜。方悦莹转到黄承彦的馆舍,长叹了一声。
黄承彦和玉蓉两人嘿嘿笑着看方悦莹,他们俩可是看了半天好戏了:“小姐,你倒是真的赴约了啊!”玉蓉嘲笑着方悦莹,“那赵子友可没白约你!”她捂着嘴笑起来。
黄承彦哦了一声,斜眼看着方悦莹:“月英和人家早就约好了?”他似笑非笑,表情怪异。
方悦莹一跺脚:“你们……约什么啊,只不过遇到几次,他让我到馆驿来探望他,我都把这茬忘记啦!”她努力解释,看到黄承彦一边叹息一边摇头,她又说,“爹,女儿可是来看你的啊!”说完这句话,她也觉得越描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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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亲如兄弟
黄承彦不想蹚这趟浑水的,一山不容二虎,这是显而易见的,刘表和刘备,自然只能有一个在荆州称霸。或早或晚他们一定会有刀剑相向的一天。黄承彦不想帮助谁,也不想看戏,他只想过自己的逍遥日子。
可是方悦莹却一只脚伸了进去,黄承彦只好伴着她下水。出了屋,他们就看到赵云已经在刘备屋外的檐下摆下饭菜,他长跪在桌前,一手握剑,静候着他们的到来。
看到方悦莹,赵云起身走过来,瞧见方悦莹带来的是一位老者,他有些意外:“常山赵子龙见过老先生!”他躬身一揖。
黄承彦呵呵一笑:“将军相貌俊逸,人也贤德,怪道……”他回头看看方悦莹,戏谑的眼光闪过。
方悦莹推着黄承彦叫了一声:“爹!”哪能有当着外人嘲笑自己女儿的爹嘛,她比较郁闷,“赵将军--”看到赵云又瞪眼,她改口道,“子龙不是外人,你就不用讲那些客气话了!”再让这老爹说下去,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来呢。
赵云的星眼变成了月亮:“爹?”他疑惑的看方悦莹,“这位老先生是你爹?”他简直不能置信。
方悦莹撇嘴:“是我爹啊!”看到赵云快掉出眶的眼珠,她不解的问,“怎么,我就不应该有爹吗?”她就不明白了,她爹出来有什么可想不通的。
赵云竟然立时跪下:“老伯,子龙失礼了!”他恭恭敬敬的磕头,“子龙与令郎一见如故,亲似兄弟,应当以大礼拜老伯的!”他磕完头才站起来。
方悦莹的下巴哐一下砸到了地上--这都是什么情况嘛!第一次见面,还说她是疯子,现在就亲如兄弟了?她吭吭哧哧惊的说不出话来。
黄承彦一扶赵云:“子龙客气!小儿顽劣,你莫要见怪才是!”他斜睨了方悦莹一眼,心说,“我看你怎么下台!”嘴上却说,“子龙有公务在身,我们明日再叙可好?”他觉得再呆下去非乱不可。
赵云却不依:“子龙在此待客,确实不恭,然我观老伯绝非俗人,想来也不会拒我于千里之外吧?”他强拉着黄承彦入座。
黄承彦不再看方悦莹,他跟着赵云就座后方说:“月英,去将我们的酒菜拿来,与子龙共享!”他也不客气,直接就称呼赵云为子龙了。
方悦莹嘟起嘴,愤愤抬足,赵云却说:“原来兄弟叫月英!”他问了几次也没得到答案,“不知是名还是字?”还说亲如兄弟呢,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
方悦莹斜眼:“子龙,你的问题也太多了些吧!”她不再客气了,弄来弄去,她觉得她成了一个跑龙套的,“你叫月英便是,何必婆婆妈妈的!”她玩了一把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