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严亦的一滴眼泪滴在了蒋韵的脸上。
蒋韵伸手帮严亦擦掉眼泪,“对不起了老公,不能陪你一直到老了。”蒋韵没有哭,一直露着她招牌灿烂的笑容。
“没关系的,即使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会好好生活,然后一直一直想你,一直爱你。”严亦吻上蒋韵的唇。
“老公……我刚才看见奶奶了……”
“奶奶在哪呢?”
“就坐在院子的摇椅上……”
“她和你说话了吗?”
“她说,院子里的雪化了,来年枣树一定会结……很多果子……”
“枣子舔吗?”
“甜……很甜……”
“可是……我上学要迟到了……”
“没关系的,迟到了可以翻墙进去。”
“对……翻墙……和阿一和阿难一起……”
“放学了我来校门口接你可以吗?”
“……”
“骑着摩托车带你去山上采风。”
“……”
“拍最好看的照片给你。”
“……”
严亦再也等不到蒋韵的一句回答。
冬天终究是会过去的。
蒋韵的葬礼上,灵堂的门口一直站着一个穿黑衣服戴着墨镜的女人,没人认得她是谁,也没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严亦按照蒋韵生前的愿望,把蒋韵的骨灰撒在了山崖间,随着风飘向到了各个地方。
无论是生前还是生后,她都渴望自由。
蒋韵的葬礼以后,柯以难消失了。
没有留下一句话,一封信。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丁一尝试寻找和联系他,但是依旧没有音信。
但是丁一知道他一定活着,因为蒋韵唯一的遗愿,就是希望他们今后可以过得幸福。
严亦在蒋韵走后,变成了一个流浪摄影家。他拿着相机,走遍了许多国家,拍照记录那些未曾谋面过的风景。
而他的脖子上,一直挂着一枚戒指,一枚古朴的钻戒。
严亦开设了一个社交账号,每天上传拍摄的作品,在下面的文字框里记录上日期,并配文:“念阿韵”。
兜兜转转,严亦来到了成都。
成都的街道车水马龙,一片繁华,到处充斥着牛油锅底的鲜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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