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我要什么?&rdo;他问,&ldo;你觉得,我要什么?陆厌声。&rdo;
说着,他收回搭在陆厌声后颈腺体上的手,看见陆厌声忍不住侧头,不敢用嘴触碰,却还是无法控制地用脸颊轻蹭着自己的指尖。
收手的动作顿住,半晌后,宋风止指尖用力,抵住陆厌声线条分明的下颌骨,让他把头摆正。
&ldo;看着我。&rdo;
陆厌声便看着他。
&ldo;仅此一次。&rdo;宋风止说。
未等陆厌声有什么反应,他侧头咬住陆厌声又变得干涩的唇。
&ldo;低头。&rdo;
&ldo;张嘴。&rdo;
声音在此之后变得含混,薄荷信息素的味道在彼此交换的津|液中炸开。
那是alpha的解药。
宋风止脑海里的读秒器忽然罢工,分开的时候,他甚至说不清这个吻持续了多久。
但绝对不止二十九秒。
后颈阻隔芯片的位置隐隐发烫,在崩溃的边缘,却又被精神力安抚,缓缓平静下来。
陆厌声微蹙着眉,脑海里易感期带来的混乱逐渐散去,像拨开云雾后看见的明月。
明月冷冷地看着他。
一瞬间,陆厌声回忆起自己刚刚在思绪混沌间做出的事,他想开口,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他又……犯错了。
他总是在犯错。
交融的白兰地和薄荷味道中,宋风止松开把他压在墙上的手臂,抬手打开洗手间里的强力换气系统,后退一步,语气平静。
&ldo;你不该把自己的理智交到别人手里,哪怕这个人是我。&rdo;
陆厌声开口,声音却哑得厉害:&ldo;不是……&rdo;
宋风止没有任何情绪地打断他:&ldo;你自己反思,陆厌声。&rdo;
&ldo;这种事情我不希望还有下次。&rdo;
确认周围的信息素味道已经散尽,宋风止打开密封效果极好的门,没有任何留恋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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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整个下午,监察厅的所有人和陪同视察的西格玛基地负责人都敏锐地察觉到,宋风止的情绪似乎格外的差。
但即便如此,他也依旧保持着认真的工作态度和效率。
傍晚,宋风止拒绝了西格玛基地负责人的晚宴邀请,直接去了西格玛基地给他们安排的招待所。
房间十分豪华,宋风止先用精神力探查了房间的每个角落,确定没有任何窃听偷|拍设备后,他瞬间松懈全身,向后仰躺在宽阔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