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快就能见到他,放心吧。”他最后这样说。
木子放下了一部分心,开始好好进食,不然,南谨回来,看到她这样,肯定会生气的。
当天就已经开始有人回归,但是没有南谨。
不仅如此,还出现了其他状况,因为她整日担心南谨的安危,一直睡不着,什么办法都试过了就是睡不着,连续扛了两个晚上,心力交瘁。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在第三天等来了南谨归队的消息,当时木子正在房间里陪父母吃饭,陈宴趴在门口跟她说这个消息,陈宴也很激动。
她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很淡定的又问了一遍,陈宴很激动的又重复了一遍,木子才彻底清醒过来,一下子站起身,筷子碗噼里啪啦都摔在地上,她没管,直接跑了出去,爸爸妈妈在后面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被她吓了一跳,叫她她也没有回头。
她已经听不见任何人的声音,脑袋里嗡嗡一片,于是不再跑了,停下来,一步一步沉重地走。
南谨回来了,是真的吗?
她先是觉得嗓子很干,咽了咽口水,后来觉得眼睛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南谨在哪儿呢?并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后来,走着走着,终于,走廊尽头出现一个人影,正在和里昂说话,似乎感觉到了她的脚步声,慢慢的,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她。
接着,那人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里昂在旁边看着他们并没有说话,显得很淡然,什么表情都没有,苏越拉着秀中站在一起,也看着他们,秀中捂着嘴偷笑。
“你怎么瘦了?”木子听到他这样说,熟悉的声音,日日夜夜思念的声音,近在咫尺。
她原本想笑的,却忍不住哭了,站在原地泣不成声。
南谨看见她这样,一步步走过来,轻轻抱住她:“怎么啦?”像是用尽了一辈子的温柔,才说出了这三个字。
木子抱住他的腰,却闻到了丝丝的血腥味儿,赶忙退开一步,这才发现他脖子的部分露出了一小节纱布,“你受伤了?”她带着浓重的鼻音问,南谨对她温柔的笑笑,“小伤,只是昏迷了几天。”他狡黠一笑:“你一定很担心。”
低下头吻吻她的额头:“对不起。”
听起来倒是很诚恳的道歉。
“对……”她低下头,声音冷静下来,有一些沙哑,“担心……”她滚烫的眼泪一颗颗滚落在地上,“担心死了……”又泣不成声,“我担心死你了……”
突然抬起头,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嘴唇。
南谨一开始很错愕,后来,感觉到她放松下来,才慢慢怀抱住她,知道她这是很生气的表现,看来,这丫头生气的方法倒是很独特。
以后的日子,不介意让她多生气几次,他在最后这样想,顺手拥的更紧了一些。
并且,打算一辈子都不放开。
“应炀呢?”木子总算回过神来,发现父母和里昂站在一起看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余彤也来了,表情不怎么好看,有些不好意思的退开了一些,刚才抹了不少眼泪在他衣服上,现在只能统统装作没看到。
他看了看木子的父母,也能想到是谁,木子和里昂的关系,他是之前就知道的,并不惊奇,“别担心,他安顿属下去了,又不属于我们组织,当然不会跟我一起回来。”对木子笑了笑,“你很快就能见到他。”
木子“嗯”了一声,等到爸爸妈妈都走过来,才想起来介绍这回事,“这是我的爸爸妈妈。”然后对着爸爸妈妈指了指南谨,“这个是南谨,我在外面,一直是他照顾我。”
爸爸妈妈看起来没什么太生气的表情,虽然因为刚才的一幕明显被吓到了,但是很快缓过神来,对着南谨微笑着点点头,南谨一改往日冷漠的态度,倒是很有礼貌,“叔叔阿姨好。”
“哎。”木子的妈妈对这个男生倒是很满意,对这声称呼也很受用,“你好,你好。”连连答应。
后来还是里昂过来打了圆场,带走了木子的父母,还趁机对她眨了眨眼睛,木子知道,一切的一切都可以交给里昂去解释,父母肯定会接受南谨的,虽然在这件事上很感谢他,心里还是有些膈应,只是对着他点了点头,余彤看了看他们,连招呼都没打,直接跟在里昂后面走了。
陈宴带着秀中简单跟南谨打了声招呼,又着重的问了应炀的事,但大家都明白,他其实是想尽快见到自己的哥哥。
等所有人都散去,木子把他拉到自己房间,关了门什么话都没说就准备撩开他的衣服,南谨“哎”了一声,“你怎么这么急?”
木子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南谨也只是笑笑,把她推开了一些。
“让我看看你的伤,很严重?”木子很着急,又打算上前扯他的衣服,却被南谨按住手。
“我还以为你要怎么着我呢。”南谨站起身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无视她的目光,“没多严重,就是伤口有些可怕,唬人的,会吓到你,还是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