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颜被请过来诊脉,进门便看到薄时衍把人抱着不撒手。
他忍不住道:“王爷,病人需要静卧。”
医者望闻问切,他瞥一眼那红彤彤的脸蛋,就知道必然是发热了。
让薄时衍将人放下,陆谦颜才坐下来诊治。
汤幼宁原本的身子就被养得不错,她睡眠极好,每日没有忧愁萦绕,这会儿不过是湿寒入体,问题不大。
陆谦颜给开了药,吃两天就会好。
同时,那驱除余毒的汤幼可以多停几日。
他道:“这两天我在翻看以往的手札,忘了在哪里有见过她身上的毒素,估计很快就能查到。”
“有劳陆先生。”薄时衍谢过他。
陆谦颜收起小药枕,又看了看他,道:“你的药已经配好,需要针灸三日,而后每日药浴,王爷是想什么时候开始?”
“过几天……”
汤幼宁略有些迷糊,听着他们说话。
等到陆谦颜走了,她才问道:“你也要吃药?”
“嗯,”薄时衍替她掖好被角,“吃完药,就与圆圆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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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你怎么了?”汤幼宁以为他身强体壮,无病无痛才是。
“本王无事,你睡吧,醒来就能喝药。”他轻抚她的发顶。
汤幼宁本就是强撑着睡意,听他这样说,就没往下多问。
眼睛一闭,意识迷离。
薄时衍守在床头,等到小姑娘呼吸均匀了,才退出外间。
他让苒松把书房桌案的东西搬过来,今天要在此处办公。
苒松见主子要守在这儿,赶忙去了,还不忘打发个跑腿的去把茂岚叫回来,到跟前来听候吩咐。
汤娘子回府了,京城里严加巡逻的兵马司那些人想来该撤了。
茂岚得知消息,立即返回府中,等待调遣。
但薄时衍并不这么快撤走人手,他抬起眼皮,道:“早上才告诉御史台要打拐子,索性趁着年底,给京城肃一肃风气。”
一句话,拐子扒手们遭了殃,一旦被逮着,免不了漫长的一顿牢饭。
及至晚间,汤幼宁才从睡梦中醒来。
身上被闷着发了汗,这会儿脑门上汗津津的,发丝粘在额角。
秦婆子不敢让她在这时节沐浴,只用帕子擦一擦,将衣裳里里外外全换了。
嘴里还不忘哄着问她,是谁给她换的衣服,又碰到了哪些人。
汤幼宁想到齐曜白,她答应了不能说,不过换衣的老阿婆可以说。
便把的昨日下午乃至晚上的经历告诉秦婆子。
“奶娘,那个屋子特别黑,很冷呢。”汤幼宁不喜欢那里。
秦婆子听得心有余悸,忙抱着她哄,“以后都不会再去了,别怕!奶娘给你求个平安符。”
说了一会儿话,换好衣服,湘巧端着碗进来。
让吃点东西垫垫肚子,随后好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