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身后的盼娣,盼娣之前已经做出选择。
是以,阿姐按照一个奴婢该有的规矩来约束盼娣和虎子,徐宁有心管理内宅之事,但傅瑶却是一点想要他上手的意思都没有。
以他之见,最好免除一切后患便是将两人赶出去最好,最不济也是姐弟二人双双签下死契,说到底阿姐还是太过心软。
想到这里,徐宁原本还想和盼娣说话的心思顿时消失不见,喃喃自语道:“我要是行,我在就上了。”
但凡他会上一点医术早就亲自动手为阿姐看病,那里还轮得上何叔。
只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当着何叔的面说,背地里嘟囔几句过个嘴瘾罢了。
盼娣面露疑色瞧着小公子,之前她分明瞧着小公子像是要和自己说些什么,怎么到了现在竟是什么都不欲说了。
“何叔,那人到底何时才能醒来?”
徐宁挑挑拣拣手上的菜叶子,注意力全然不在手上,一门心思关心着昏迷未醒之人。
“该醒之时自然会醒来。”何叔捧着医书淡淡道,一点都不在乎屋内之人是死是活。
徐宁归置好青翠欲滴的菜叶子,拍了拍手站起身子,眉眼只见皆是好奇:“何叔,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关心那人的生死吗?”
屋内那人被自己带回来起码也有四五日,自打他躺着进入这门从来没有一次睁眼,吃喝都是旁人伺候。
那人若是再不醒来,何叔难道就不担心他的医术是不是不行了吗?
若是傅瑶听见徐宁的心声,只会说上一句,‘不好生读书,整日就忙着多管闲事?’
虽然傅瑶现在不在,但是院中却有了监督徐宁读书的长辈,何叔睨了一眼满脸好奇不务正业之人,“要是丫头知道你不好好温习功课,等她回来定要找你算账。”
“阿姐这不是不在,何况书上字眼我都记得,都记下啦!”徐宁无所事事说道。
自从来了这下河县,阿姐一点闲事都不想让他管,每日除了读书便是温习功课,他又是不是什么蠢材,看过多少次也记不住。
就算是一个书呆子,读了多年的书也该有厌烦的时候。
“再说了,我日后是想要做统帅军营,手拿虎符的将军。”徐宁随手拿起一节树枝在空中比划,“何叔,百无一用是书生。”
“是吗?”
何叔还未来得及回答徐宁傲娇之际的话,徐宁身后便响起一道阴恻恻的声音,霎那间身侧周遭的空气好似静止一般。
冰冷刺骨的声音传入耳中,徐宁吓得一哆嗦抖了抖身体,神情紧张小心翼翼转过身体,被养的圆润的脸蛋带着讨好的笑容看向不知何时站在身后的人。
何叔瞧见这一幕,默不作声笑了笑。
傅瑶静静看着嘴角强行扯出笑容的徐宁,面色平静,“我怎么不知道你日后想要成为征战四方的将军,而不是一个百无一用的书生?”
“你之前不是说要静心读书,刻苦用功,怎么今天一个想法,明天一个注意?”
“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