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兄弟说什么也不收了?”
“这,这,这么多的银子,我怎么带在身上?走那么远的路,那不累吗?”
“聂兄弟,我们可以给你一些金子,你带在身上不就行了?”
“金子?”聂十八睁大了眼,“我是个穷猎人,将金子带在身上,人家见了,不以为我是去偷的吗?那不行,你千万别给我金子,金子这个东西,我连摸也不敢摸。”
史大叔听了,暗暗讶异这位青年猎人怎么这样老实,居然没半点贪念?别的人见了金报,只有嫌少,哪有嫌多的?单是这份品格,已叫人敬仰了。
小玲说:“你如果一点也不要,你不伯伤了我家小姐的心吗?”
“我怎么会伤了你家小姐的心了?”
“我家小姐一门好意想帮助你,你不要,还不叫人伤心难受吗?”
“那,那,那我怎么办?”
“那你收下呀!”
“这么多的银两,我怎么拿?”
史大叔说:“聂兄弟,多你拿不了,少,你总可以拿吧?你就收下一点,表示一点心意不好?”
“那,那,那就要一两好了。”
小玲叫起来:“什么?你才要一两?这够在路上用吗?”
聂十八说:“我身上有,拿一两已够多的了。”
史大叔向余赛凤打了个眼色:“既然聂兄弟拿一两,我们就照聂兄弟的意思办好了,给一两金子不就行了?”
聂十八一怔:“什么?一两金子?我没有说要金子呵!我说的是银子。”
史大叔微笑:“聂兄弟只说一两,也没有说银子呵!”
小玲说:“是呀!你是一个男子汉,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小玲说着,从自己怀中抽出一个绣花钱袋来,掏出了金光闪闪的十片金叶子,交到了聂十八的手上。
聂十八睁大眼睛:“这,这就是金子?”
“是呀!你千万别将它当烂铜丢了。”
“它打制得这么好看,我怎会丢掉呵!我会将它们当宝贝收藏起来,拿到山里让乡亲们看看,我们山里的人,从来没有见过金子的。”
小玲说:“这是给你在路上花的,可不是叫你收起来。你记住了,每片金叶子可以值十两白银的。”
“不不,我怎么也舍不得花掉它。”聂十八小心翼翼地将十片金叶子收入自己的钱袋中,说,“我聂十八多谢你们了!”
史大叔说:“我也有一物送给聂兄弟。”
“大叔又送什么东西给我了?”
“一块铁牌?”
“哦?一块铁牌?”
聂十八不知一块铁碑有多大多重,心想:你送一块铁牌给我干什么?它可以在山野中当床睡吗?要是又大又重,叫我怎么背着它上路?可是史大叔已从自己的腰带上取了一块小小光滑的铁牌来,顶多只有二两重。聂十八又奇怪了,难道这是大叔心爱的一块小铁牌,送给我做纪念?那也好呵。
史大叔将铁牌慎重地交给了聂十八,说:“聂兄弟,这块铁牌千万别丢失了,这是我们雄风镖局的信物,去广州的一路上,武昌、岳州、长沙、衡阳、郴州,都有我们镖局所开设的分局。兄弟持着这块铁牌到我们的分局,他们见了此碑,自然会招待兄弟的吃和住。就是兄弟有什么困难和不方便,只要兄弟一说,我们镖局的弟兄们将会尽力相助兄弟你的。”
聂十八听了心下大喜。要是这样,我一路上就不愁找不到吃和住的地方了,而且还不用四处向人打听去广州的路怎么走。但跟着一想,是不是余小姐、史大叔见我不收银两,所以叫去这些州府,借此来招待我?要是这佯,我不多跑了路吗?他们的好心我是感激,可我想早一点赶去广州,了结了这件事呵!以后就无拖无欠转回来,便问:“大叔,我去广州一定要经过这么多州府地吗?”
小玲说:“当然要经过啦,而且这是一条直径,从这里先去武昌,由武昌坐船去岳州也行,去我们总局的长沙也行,甚至沿湘江坐船而上,直可以去郴州,再由郴州取路去岭南的广州了。从武昌一直坐船可到郴州,不用走路,要是你从别的地方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