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兽铜匣?”王涵纳闷儿了,“怎么可能?咱地质博物馆怎么会有这种文物?”
“天哪!”安然指着盒盖上那块宝石,“还是蓝眼……”
“蓝眼六兽铜匣……”
“零——,零——”王涵的手机响了,吓得他一哆嗦。
拿起电话来看,是表妹郝小梵打来的电话。
“喂,小梵……什么?”王涵愣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六兽铜匣,“你那……也有一个?”
2007年5月11日晴北京城南
托比亚松的家里,除了这间客厅,几乎每个角落都被干尸占据。
貉子眼前这间屋子里的干尸,全身干瘪,形态恐怖。
干尸皮肤紧紧地包在骨架上,眼睛处仅剩下两个黑洞。有的连头发、指甲都保存得很完好。由于人体死亡之后,体内细胞会开始其自溶过程,细胞中的溶解酶体释放出各种蛋白水解酶,使生物大分子逐步降解为小分子。除这一自溶过程外,还自然受到各种腐蚀分解,这是一个自然过程。但是,干尸却违背了这一自然过程,没有腐烂,相反,却以干尸的形式呈现在现代人们的面前。
有人在电子显微镜下,观察到干尸的皮肤、软骨、横纹肌、肾、肠等组织中出现大量的细菌或细菌芽孢结构。这足以说明死者体内产生过细菌繁殖过程。
这些细菌与机体组织自溶、分解相互作用,使部分组织器官遭到一定程度的破坏,但由于干热环境的影响,尸体水分大量迅速减少,细菌生长和尸体组织腐败较快受到抑制,这也是这些古尸保存完好的重要原因。
貉子曾经在一些展览上看到过干尸,但是如此数量庞大的收藏,还是头一次见到。更何况展览上的古尸都有玻璃罩子隔着,使人增加了不少安全感,可是托比亚松的收藏,却与展览大相径庭。
他打个冷战急忙倒退着出了这间屋子,并且关上了门。一回头,见风向东正在另一间屋子门口,哕哕地吐,刚才的饭算是白吃了。
杜岩正指着托比亚松道:“托比……这……这恁嘛回事?咋全是干巴死人啊?”
托比亚松端着咖啡走到茶几旁边,说道:“你们不认为这些东西很美吗?”
“这就是你的收藏?”貉子道。
托比亚松指着屋子说道:“是啊,这些东西很伟大,它们来自于世界各国。有埃及法老,也有中国的皇亲贵胄,还有哈密古国的公主。每一具藏品都有一段美丽的传说。你们收藏,只是收藏古人的用品,而我,却是直接收藏古人。”
貉子皱着眉道:“天哪,太疯狂了,收藏尸体,你不觉得有点……别扭吗?”
托比亚松一笑,“貉子,你是化石猎人,收藏的,不也是尸体吗?古生物的尸体也是尸体嘛,更何况,你的收藏品,比我的年代远,数量多啊。”
“这个不一样。”貉子坐在沙发上,心有余悸地盯着方才那个屋子。
托比亚松递给貉子一支烟,说道:“我们谈谈六兽铜匣吧。”
貉子想到托比亚松经常抚摸干尸的手,推开了他递上的烟,“你究竟为啥急于要这个盒子?”
“告诉你也没关系,反正你不收藏干尸的……这么说吧!六兽铜匣是找到一具极品干尸的关键。”
杜岩睁大眼睛,“哦!敢情这铜盒子原来和干尸有联系啊。”
托比亚松笑笑,“我这么多的藏品里,各个社会阶层的人都有,唯独缺少一个中国古代的将军。这个六兽铜匣,就有记载这个将军干尸所在的线索。”
“你说的我有点听不懂。你说六兽铜匣记载一位将军的尸体所在,换言之就是通过六兽铜匣,我们可以找到这位将军的陵寝咯?那么你怎么能断定这个将军死后就一定会变成干尸呢?”
托比亚松道:“六兽铜匣是清朝中期的东西,而那个将军的干尸,是明朝的。也就是说,那个将军在清朝人发现他尸体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干尸。是清朝人把它藏起来,又把藏匿地点的具体位置,藏在这个六兽铜匣里了。这么说,你明白吗?”
风向东苦笑道:“那些人也太有点吃饱了撑的,他们干吗藏起一个明朝的将军尸体,还弄得这么神秘?”
托比亚松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亲爱的朋友。那一具将军的干尸身上,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
貉子盯着托比亚松的脸问道:“什么秘密?”
“我认为这个秘密对你很有价值,我的朋友。”托比亚松递给貉子一支烟。
他实在无法忍受托比亚松摸过干尸的手递过来的烟,推辞道:“对不起,我不想吸。但是为什么说这个秘密对我有价值?”
托比亚松用打火机点燃烟卷,坐在沙发上,“你去过东方龙库吧?化石猎人。”
貉子点点头,“不错,两年前是去过祁连山,寻找过中国传说中的龙,可那和干尸有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