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涵可惊了,“你……你开六兽铜匣啦?还嫌不够热闹啊?”
风向东眯着眼,“废话……我烟头不小心烫到宝石了。”
平静的草原在风和草的作用下本已烦躁起来,瞬间又夹杂了这些趟草而来的爪,立刻变得沸腾起来。
四个人蜷缩在车里,只感觉到越野车的车身被撞得咚咚响,“擦擦”的声音是利爪在牧草上践踏。
一个黑影忽然出现在前挡风玻璃前面。
王涵清楚,车前盖是掀起来的,这东西来自车顶上,正探着脑袋朝车里望。如此判断的原因是方才车顶上“咚”地一声响,和一些轻碎的脚步声。
风向东把六兽铜匣抓在手里,颤抖着嘴唇,不知道在念叨什么,我想,那应该是面临恐惧的一种自我安慰。
邵人建轻轻推了推王涵,“发动车子啊!”
“我发动个屁啊,车里没水啦,发动也跑不了。”王涵把声音压得最低,并且略带哭腔。
貉子悄悄地往车外望了一眼,这些家伙个头大得出奇,手里的汽狗在它们面前还真是个摆设。
要不说貉子贼大胆儿呢,悄悄地把玻璃摇开一个缝儿,探出了汽狗的枪管儿,“邵教授,这玩意儿弱点在哪?”
“我的老天!你要干吗?”邵人建可吓坏了。
“我逗逗它们,放心,车结实,它们进不来。”
“貉子!你别犯浑啊!”王涵都快惊了,“你他妈赶紧关上窗户!”
“邵教授,到底是哪儿?”貉子不理他那个茬儿。
邵人建叹气,“哎……应该是鼻子尖儿。”
这时候,有个家伙看见车窗开了个缝儿,以为这是个突破点,立马扑到左后车门儿,立起来把嘴伸到车窗户那儿。
“咔哧——”貉子还真开枪了。
六毫米钢珠不偏不倚地正给那家伙揍到鼻子尖儿上。
这东西一声怪叫,蹿出去好远。
貉子似乎胜利了,关上车窗一个劲儿地乐。
但是……情况并不乐观,汽狗一响,再加上挨揍的那位撕心裂肺的嚎叫,立马使得越野车四周躁动起来。
嚎叫声、喘气声的频率加快了,已经有数不清的爪子按在了车玻璃上。
越野车在如此庞大数量的造访者面前,显得异常的渺小。
或许,这就是人类,在自然面前的渺小。
忽然,嘈杂声里多了另外一种声音。
这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而且越来越怪。
夜访者们的兴奋和好奇似乎由貉子的枪声,转移到了这些奇怪的声音上。
邵人建先察觉到了声音不对头,“这什么动静?”
2007年5月20日阴察布查尔婆罗科努洞穴
汗尔加拉没有像想象中那样,迅速闪开,反而非常堂而皇之地被钟乳后面的雪豹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