貉子心里一个劲儿地哆嗦……这么多年了,当年队友杨梓惠让他有过这种感觉,自从杨梓惠去了美国以后,他几乎变得十分绝缘了。
苏沫颜的手,怎么会带着如此强大的电流……
风向东听着斯布斯额的吹奏,心里念起了刘莹莹。但是如今父亲还在狱中,自己又飘落在异乡,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不对,这曲调怎么这么邪门?”林咏裳从来没听到过这么沁人心脾的曲子。斯布斯额这种乐器与吹奏者掌握的曲子,简直能把人心底的疮疤一层层地撕开,并且揉碎。
走出门的王涵也站住了,“这曲子……不像是哈萨克的曲目啊。”
“曲风很有锡伯族的元素……”风向东辨别这曲调来自二楼。
“什么嘛!一首曲子就让你们这样……”苏沫颜皱着鼻子,“我看你们啊,都在冒充音乐家吧?”
风向东就像着了魔一样,转身往楼上跑。
貉子紧跟在他身后,苏沫颜黏在他胳膊上,也跟着上了楼。
二楼装饰的是典型的哈萨克风格,索然现在布尔津县城已经结束了先前“穹庐为室兮旃为墙”的生活,但是依然保留着“忒哈拉”建筑的习惯和民族特有的纹饰装饰习惯。
斯布斯额的曲调,是从楼廊尽头的一片半开的木门里飘出来的。
貉子甩开苏沫颜,从腰间拔出汽狗来。
“你干什么?”风向东按住了他的手。
“我觉得这曲子不是一般的邪门儿,”貉子指着半开的木门,“里面的人为什么用斯布斯额吹奏锡伯族的曲子?”
“为什么?”苏沫颜掺和过来。
貉子直勾勾地盯着木门,“里面的人很可能清楚咱们的目的,而故意吹奏这首曲子的。”
“那又怎么样?”风向东依旧按着貉子的汽狗。
“我怕是屋子里有圈套。”
风向东一愣,慢慢放开了貉子的手,自己也拎出汽狗,枪口朝天举着。
三个人慢慢地靠近了楼廊尽头……
忽然,他们身后北侧的屋门“咣”地一声被踢开,随后“铮”一声!
风向东还没反应过味儿来,一个东西擦着他右手虎口滑过去,带走了他手里的汽狗。
“果然有埋伏!”貉子猛回头举起汽狗,用身体挡住了苏沫颜。
2007年5月26日晴布尔津旅馆一楼
林咏裳插上门,回头在自己的包里一阵翻。
“你干吗?”郝小梵还是面无表情。
林咏裳却表情丰富,“小梵……好妹妹,我快受不了啦……”
“你什么受不了了?”
“我……我心里痒……”林咏裳从包里拎出一个黑塑料袋来,迫不及待地抖出一身黑色的薄丝紧身衣和几条裤袜。
郝小梵大吃一惊,“你……怎么出门还带着这个?”
话音未落,林咏裳举起一个喷雾来,冲着郝小梵的脸上一喷……这之后,郝小梵便感觉到浑身瘫软,虽然有意识,可是四肢已经不听使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