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惠妃黑着脸,怒火中烧,你明知难以收场,当初为什么要勾引琛儿?究竟存的什么心?
&esp;&esp;事出突然,瑞王懵了片刻,仓促定定神,小心翼翼劝说:母妃冷静点儿,切莫气坏了身体。
&esp;&esp;惠妃改为审视儿子,焦躁质问:你既然懂得关心长辈的身体,何故犯下荒唐错误?你跟着宋慎胡闹,是想气死长辈吗?
&esp;&esp;儿子不敢,其实
&esp;&esp;哼。惠妃冷哼打断,恍然咬牙,难怪,难怪了!娘精挑细选的大家闺秀,你一个也不满意,世家千金们的画像,你甚至原封不动地送回来,不断找借口推辞,亲事一拖再拖,原来是因为魂儿被宋慎勾走了,是吧?
&esp;&esp;瑞王听得尴尬,余光扫了扫身边人,摇头答:母妃误会了。您想想,近十年,您挑中了多少世家千金?而儿子与宋大夫才认识多久?他是去年揭的皇榜。所以,儿子拖延成亲一事,和他没关系。
&esp;&esp;惠妃瞪大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sp;&esp;以前,儿子屡次拒绝相看,皆因一谈论亲事就心烦,虑及自身患有不治之症,不忍耽误了姑娘家。
&esp;&esp;瑞王握了握拳,一冲动,鼓足勇气,坦率告知:如今,儿子仔细考虑过了决定不成亲了,既避免耽误姑娘家,又顺从了本心。
&esp;&esp;什么?你、你不成亲了?逆子!
&esp;&esp;惠妃无法置信,气得喘了喘,娘一直以为,你是个孝顺孩子,没想到,被姓宋的一蛊惑,就变成逆子了?
&esp;&esp;儿子不孝,辜负了母妃的期望。瑞王愧疚且坚定,您要罚就罚儿子,不要为难宋大夫。
&esp;&esp;宋慎既感动又着急,微微侧头,耳语阻止:不要帮我。你越帮着我,娘娘越生气。
&esp;&esp;瑞王素来受宠,抢蛊
&esp;&esp;宋慎满怀期待地看着庆王,虚心请教,不知殿下有什么好办法?
&esp;&esp;庆王落座,蟒袍笔挺玉带考究,气势尊贵,不疾不徐问:惠妃的同胞长兄,兵部高尚书,认识吧?
&esp;&esp;高尚书?
&esp;&esp;宋慎想了想,如实告知:他的管家曾到鄙医馆请大夫,宋某去过几次尚书府,给他的母亲看病,期间碰见过高尚书一回。
&esp;&esp;你觉得,他为人如何?
&esp;&esp;仅有过一面之缘,无法评价。当时,高尚书颇为客气,丝毫没对大夫摆架子,还吩咐打赏。宋慎话锋一转,咳,但是,假如他知晓外甥被带坏了,肯定不会再客气对待我。
&esp;&esp;庆王的手伸向茶壶,透露道:高尚书是本王的人。近日,他遇到了点儿麻烦。
&esp;&esp;宋慎有求于人,忙夺过茶壶,草民给您倒茶。他聪明机警,一点即通,主动问:不知高尚书遇到了什么麻烦?殿下若不嫌弃,若有用得着宋某的地方,尽管吩咐!
&esp;&esp;现有一件事,需要你尽快办妥。庆王杀伐决断,开门见山道:如果办得好,本王记你一功,并且能解决高尚书的燃眉之急。
&esp;&esp;宋慎恍然大悟,帮高尚书,等于帮惠妃娘娘。
&esp;&esp;没错,兄妹亲情,女人都希望娘家富贵平安。庆王喝了口茶,到时,不止惠妃娘娘,四弟也会高兴。
&esp;&esp;宋慎稍作思索,并未草率揽下差事,坦率表示:我有愧于惠妃娘娘,她作为母亲,不可能不发怒,严令我远离其子。但事已至此,我绝不能撇下瑞王一走了之,只能尽力表达歉意与诚意,作为弥补。
&esp;&esp;所以,力所能及时,宋某十分乐意为殿下效劳,也愿意帮高尚书。但不知具体是什么麻烦?棘手吗?
&esp;&esp;棘手。
&esp;&esp;庆王简洁告知:高尚书年轻时,曾外放辛州,任知府期间,查处了一起乡绅奸杀民女案,审讯时动了刑,犯人体弱,判决之前便死在狱中。陈年旧案了,谁知,近日,现任辛州知府突然上了一本奏折,诬告奏明:乡绅并未死亡,因其乃高尚书同窗之子,高尚书被朋友一哀求,心软徇私包庇,默许犯人假死越狱,并从义庄挑了具无主尸体冒充犯人,瞒天过海。
&esp;&esp;宋慎皱了皱眉,人命关天,是死是活,空口无凭,当年的乡绅要是还活着,躲在什么地方呢?
&esp;&esp;本王一得到消息,迅速派人探查,但尚未抵达辛州,那人便急病而亡了。
&esp;&esp;陈年旧案,定有案卷,即使他急病而亡,也不至于死无对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