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宁惯喜欢开玩笑,尤其是还带着那种调侃人不嫌事儿大的玩味之意。
文小鱼道也习惯了她这种行为,于是不在乎地回道:
“你以为你是谁?我还稀罕你!我就是和小哥哥约好了在这里见面,不信你等着呀!”
说完,翻了个白眼,推门就向吧台前面走去。
周一,通常是酒吧落客率最低的一天,很多上班族被工作缠身,哪有什么时间消遣,有空玩儿的,也因为周末的各种局搅得疲惫不堪,得空休整一天。但今天看上去人并不是很少,现在正好到了happytime,好多人在小舞池里跳舞,平时也就是到了周末才会被安排有这个环节,文小鱼进门见气氛还算是热烈,每个其他人打招呼,自顾走向最里面一个卡座坐下,等着刘宇宁拿饮料过来。
不一会儿,只见刘宇宁拿着托盘,穿过散座,坐到了文小鱼对面。托盘里装着两瓶气泡水、一盘水果和几包零食小吃,文小鱼拿起果盘连吃了几口,然后端起气泡水,咕咚咕咚喝起来,几秒钟一整瓶气泡水就见了底,瓶子放回桌上,文小鱼不顾形象的打了个饱嗝,同时,气体也连带着从鼻孔里喷出,瞬间文小鱼的五官拧到一起,眼底有些湿润,她又顺带拿起一包青豆,打开,吃了起来,刘宇宁在一旁调侃道:
“你这是干嘛呢?饿死鬼投胎啊?晚上没吃饭啊?”
文小鱼没有立刻理她,而是继续一边看舞池里的信男怨女们跳舞,一边大口吃着青豆,等第二包青豆吃完,她掸了掸手,才不慌不忙地对对面的刘宇宁说:
“是,没吃,一开始气饱了,但是后来开着开着车就越来越饿,都不知道是什么执念把我领到你这儿。”
刘宇宁一下就听出了重点:气饱了。想察言观色,从文小鱼的表情上辨别一下她被什么气到了,被气到了什么程度,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她脸上有生气的样子,于是翻了个白眼说:
“得了吧你,我看你就是想占我便宜,生气?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胡吃海塞,占便宜没够,哪里是生气,明明就是做了坏事之后的心虚,眼神游离,魂不守舍。”
别说,她说的还真有点儿,文小鱼自从开上摩托的那一刻起,在会议室现场仅存的那么一点儿不甘示弱的劲头,就开始变得荡然无存,再想到姜牧野,真的可以用心存疑虑来形容,一是搞不清楚他想要干什么,二是搞不清楚自己心为什么也慌。明明自己是清白的,非要让他整的像是偷鸡摸狗,欲盖弥彰。
以至于她连怎么到的初目都不知道,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可能是潜意识里尚存的一丁点儿理智告诉她,要来问问刘宇宁,让刘半仙帮忙分析一下她现在的情况。
于是做了个深呼吸,又顺了顺头发,目不斜视地看着刘宇宁,直到刘宇宁心里已经被她盯得发毛的时候,文小鱼把刚刚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任何细节不差的告诉了刘宇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