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也不像是爱慕一个人的眼神。何况,十二三岁的孩子,放在现代不过就是一个初一的学生,开窍了吗?
时间到了去公主家做客的那一天。子宁穿戴整齐,手提礼物上门了,她还带着江遂宁,她怕自己一个人尴尬。
有小厮把子宁和江遂宁带了进去,一路上弯弯绕绕,走了许久还没见到褚月姮。
因为是来公主家,子宁不得不谨慎,怕被人抓了把柄。一路上目不斜视,走了一刻钟才见到褚月姮。
“谢兄!”褚月姮一看到子宁眼睛都亮了,结果又看到了子宁身后的江遂宁,眼神又黯淡了下去,“江兄也来了。”
“呵呵。”江遂宁嘲讽出声。
“褚兄,多谢你出手救了舍妹,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望你收下。”子宁把礼物拿上,递给了公主的侍女。
“小事一桩,不必再提。坐吧。”子宁点了点头坐下了。自己上次登门致谢,又请客吃饭,这次再次道谢,再说这件事情,恐怕也要招人烦了。
子宁拿起杯盏,喝起了茶水,不再言语。
不愧是公主的茶水,好喝。
几人聊聊天,又吃了饭。褚月姮又带着子宁逛了自家的园子,欣赏了一些珍贵的植物。
褚月姮贵为公主,自小千拥万簇,娇蛮一点不假。不过性子开朗大方,讲理识事,相处起来没有压力。反而因为她活泼阳光的性格,让人觉得如暖阳包裹。
这大半天相处下来,子宁和褚月姮的关系亲近不少。不过她也没有因此放松警惕,毕竟是皇室人员,万一一个心情不好,要把你砍了,谁也救不了你。
“哇,褚兄。这可是齐大家的千峰竞秀图啊!”佟宅的园子中间有一个宽大的凉亭,中间挂了几幅画。
子宁盯着其中一幅画细细观摩了起来。毕竟是公主家的,应该是真迹无疑了。
“谢兄真是慧眼如炬。”褚月姮将画拿下来,小心卷好,道:“谢兄如此喜爱,不若借给你临摹。”
子宁心中狂喜,不过,她目前主要的任务还是科举,没有闲心逸致临摹画作,真是可惜。
“多谢褚兄,不过,谢某怕是与此佳作无缘。夫子说我今日功课懈怠,恐怕没有精力临摹此画。不过今日得以观摩真迹,人生已经无憾。”
褚月姮又客气了几回,子宁都拒绝了。她是真的没空,不是欲拒还迎啊。
直到日头西斜,褚月姮才依依不舍地送别了子宁和江遂宁。本来人家是想吃完午饭就走的,结果硬是被自己留到晚膳时分。
“姮儿就这么喜欢他们?”佟老爷子看着外孙女失落的样子,无奈地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祖父。你不觉得他很有趣吗?”祖孙俩坐下去,喝起茶水聊起天来。
“走在前头的那个少年,仪表堂堂、风度翩翩,神态自若、利落大方,我瞧他眼神清明,无贪无妒,面对诱惑,意志坚定啊。
没想到,我这么多画作,他居然会喜欢山水图,或许是个闲云野鹤般的无拘之人呢呵呵。后面那少年虽然话少,但身如劲松,形若飞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