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范一鸣不爽,反正就是不想让他过的太舒服。
阿非领命离开了,轻轻关上了门,不敢弄出太大动静。
周桅陷入了回忆,他仍然记得那个冬天。
天气特别的冷,街道周围布满了白雪的痕迹,马路上的落雪根本清扫不及。
那年冬天特别冷,而他却不得不在街头摆摊营生。
他把自己做出来的独一无二的十款精美手表拿出来卖,但是卖了半天都没有一个人驻足。
直到,那个人出现了。她戴着帽子、口罩,撑着一把透明的骨伞,一眼看中了萨尔瓦多的橙心,那也是他自己最喜欢的一块手表。
“多少钱?”那个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只是声音听着有些冷漠,也可能是一直戴着口罩没有说话的缘故。
“一百块。”
“一百块?恐怕不止吧。你这个手表是手工制作的吧。这个地方的细节处理的很好。”那个女人欣赏起了萨尔瓦多的橙心,看上去是个懂行的。
“我看你应该是有难处才贱卖的,不如我给你两千,希望能小小的帮忙一下吧。”周桅答应了,他现在确实需要钱。
那个女人给了钱之后,就淹没在了人海中。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她走了之后,前前后后就有人过来看,他的表全部卖了出去。
之后,他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手表全部从那些人手中买回来,除了萨尔瓦多的橙心,他最喜欢的那块,一直下落不明。
原来到了她手中。
“这块表哪里买的,很好看。”周桅昨天和子宁聊起来过。
只是子宁也不知道这个表哪里来的,好像来的时候,就戴在手上了的。她看着好看,也就一直带着了。
“有点想不起来了?带了好多年了,习惯了都。好像是在哪个街上买的。”说起来,原主对这段回忆也很模糊,估计她自己都快忘记了。
虽然她说不清楚,但是周桅知道,她就是当年的那个买表的人。
虽然那天她戴着口罩,但是,那双眼睛,澄澈明亮不带世俗的欲望,让他一直忘不掉的眼神。
这么多年,他再也没有看到过这样干净的眼神,所以他记得她。
周五的时候,范杰学校要举办亲子运动会。但是这几天范一鸣和子宁都很忙,没有空出席。
“太太,今天是小杰学校的活动日,先生没空去,太太今天有空吗?”项文珊给子宁打了个电话,范杰在一旁听着,小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啊,我现在人还在d城呢,叫范一鸣去吧。”子宁无情地拒绝了,就算是有时间她也不想去,又不是她的孩子,要折腾也是范一鸣去折腾。
范杰听到后笑脸都消失了,眼眶湿润,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一鸣,今天下午是小杰学校的活动日,你能来吗?”项文珊不死心,又给范杰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