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只有在夜半无人时,一个人偷偷的溜出来,用冷水使自己冷下来。铁震天忽然发现
他是个可怜人,他的冷酷和偏执,只不过是他多年禁欲生活的结果。绝大师已被惊动,
忽然起,披上僧袍,吃惊的看着铁震天。
铁震天叹了口气:“你用不着怕我告诉别人,今天晚上我看见的事,绝不会有第三
者知道。”
绝大师惊惶,羞怒,悔恨,不知所措,忽道:“你知不知道铁全义已死了?”
铁震天握举双拳:“是你杀了他?”
“不管是谁杀了他,你要为他报仇,现在就不妨出手。”
铁震天看着他,非但没有出手,反而又叹了口气:“现在我不能杀你。”
“为什麽?”
因为现在他对绝大师只有怜悯同情,没有杀机。这些话铁震天并没有说出来,就听
见了一声尖锐的惊呼。呼声正是谢玉仑看见那残废的尸体时发出来的。
尸体上没有血渍,也没有伤口,致命的原因是他心脉被人用内家掌力震断。一种极
阴柔的内家掌力,震断人心脉後,不留丝毫掌印痕迹。铁震天赶来时,俞六也来了。显
得惊惶而恼怒。
“是谁杀了他的?”俞六问:“为什麽要来杀一个可怜的残废?”
铁震天也同样愤怒,“那凶手要杀人从来用不着找理由。”
“你说的是无十三?”
“除了他还有谁?”
俞六更惊奇:“他怎会找到这里来的?难道我的计划有什麽漏洞?”
这问题每个人都想过。
谢玉仑忽然道:“我明白了。”
“明白了什麽?”
“那恶魔连乌龟生蛋的声音都能听见,怎麽会听不见你在掘地道?”谢玉仑道:
“他一定早就等在那地道的出口外,一直都在盯着我们。”
“不对,”俞六说得很肯定:“他绝对听不到我在掘地道。”
“为什麽?”
“如果他将耳朵贴在地上,专心一意的去听,也许能听得见,”俞六道:“他一定
也是用这种法子听见乌龟生蛋的声音。”
何况“乌龟生蛋”这句话,也只不遇是种形容描叙的词句而已。乌龟生蛋是不是有
声音?谁也没有听见过,谁也不知道。
“我掘地道的时候,他所注意的只不过是那杂货店里的声音,怎麽会听见远处地下
的声音?”俞六保证:“我们的行动都非常小心,几乎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对自己有信心,别人也对他有信心,所以问题又回到原来的出发点。
“如果无十三没有听见挖掘地道的声音,这计划也没有漏洞,他怎麽在半天之间就
找到这个地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