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招待所一楼就是间小饭馆,二楼才是客房,看样子在这片也是独一家,不管有什么人来了都得到他这投宿。
那小子早就吃准这一点,开口就要四百,璇姐一怒之下拍给他五百,说伺候好了再给他加钱,伺候不好姑奶奶就不走了,天天在这堵他门口。
吃晚饭的时候,招待所来了一个半百老头,那老头似乎和看店的小子熟识,招呼一声就上楼去了。
我们看的莫名其妙,都奇怪这老头难不成也是来投宿的?
后来看店的小子无意中喊了一句,我们才知道,那老头原来就是这间招待所的老板,姓郝。
大叔拿出楚问天的信看了两眼,嘴角抽搐两下,嘀咕道:“这他妈的,该不会真撞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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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chapter 83。 。。。
知道招待所老板和楚问天信中提到的人一个姓后,我们并没有急于求证,而是安安稳稳的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回各自房间睡觉去了。
刀烽这次果然坚决不和我一个房间,他双臂交抱,背倚着门框把我挡在门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不说话,也不做多余的动作。
我郁闷的几乎抓狂,拍胸脯保证自己不会再骚扰他,甚至立下毒誓,但刀烽就是不肯妥协。
我只好无奈的滚回自己房间,眼睁睁看着刀烽把门关上,心里那叫一个百爪挠心。
晚上的时候招待所门口非常热闹,基本上每隔十几分钟就有那么一两个假装路过的人“不小心”碰到我们的车,加上卡宴本身又十分“敏感”,这一晚上光警报就响了不下二十次。
最后看店那小伙受不了了,披着被子跑到门口大吼道:“还他妈让不让人睡觉了,没见过车是不是,有种把警报砸了把车弄走,一帮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臭傻逼!”
我们跑到璇姐那屋,扒着窗户往下看,乐的直不起腰。
说实话我们一点不担心有人偷车,这地方总共也就那么大点,几乎没什么能完全遮挡住卡宴身形的地方,想偷车,那得先把所有人戳成瞎子才行。
不过比起车的问题,住宿的问题要更加窘迫,我回到我那屋后,就看到床铺有一角已经发霉了,只好找东西把那块盖上,然后只脱掉外套睡觉。
我没把这个问题上报给璇姐的主要原因不是我愿意忍气吞声,而是我担心璇姐急了真跑去堵人家门口。那看店的小子看上去不坏,犯不着太为难人家。
我饥寒交迫的忍了一晚上,结果第二天一早大叔就跑来告诉我,璇姐已经气势汹汹去堵人家门口了。
据说是因为她昨天晚上睡觉听见耗子在床底下窜。
“才多大点事儿啊。”我穿好衣服,对大叔说:“老子昨晚上都没被子盖,不也照样挺过来了,亏璇姐还是杀手出身。”
大叔看我把被子全用来垫床了,了解的点了点头,又问道:“谁跟你说她是杀手出身的?”
“我猜的。”我小声跟大叔咬耳朵:“千万别告诉璇姐。”
“碟中谍看多了你。”大叔闻言鄙视的瞥了我一眼,拎着那封信下楼去了。
我走出自己的房间,转个弯拐进刀烽的房间,看到他已经穿着整齐正准备出门,便把身后的门一推,堵在门口虎视眈眈的望着他。
“怎么。”刀烽一点也不惊讶,一脸平静的看向我,他走到我面前,我们俩距离不过一米。
“你昨天居然不让我进门。”我咬牙切齿。
刀烽扭头望向旁边,答道:“我想休息。”
“谁不让你休息了!”我抓狂。
刀烽默默转回头,黑眸盯着我不说话。
“……”我干咳一声,扑过去把他压在墙上,双手搂住他的腰,几乎贴着他的嘴唇说道:“那早安吻总得给一个吧,你得弥补我幼小心灵受到的创伤。”
“以前怎么没看出你这么黏人。”刀烽微微叹息一声,搂住我后背主动吻了上来。
“这都得怪你。”我一边加深这个“早安吻”,一边抽空嘀咕道:“我要是不黏糊点你压根儿就不理我。”
刀烽没再说话,大概是默认了这个事实,在感情的事上从来不肯主动这点,估计他自己也清楚的很。
所以我只能黏人,不黏人我怕我会以为自己是一个人暗恋,而恋爱分明是两个人的事。
一吻结束,我侧头在他脖子上狠狠吸了一个吻痕,自我安慰道这就是我们正在恋爱的证明。
刀烽皱眉,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衣领拉高了些。
他转过身想开门出去,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急忙从后面抱住他让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