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里熬过了乏味的上午后,楚佑寒总算是大发慈悲心肠,竟然意外的提前结束工作,与柳诗情双双回家。
“我们,需要买点什么吗?”车上,柳诗情不确定的问。
楚佑寒觉得异常好笑,柳诗情从穿着开裆裤开始都在他家里摸爬滚打,赖掉了他的好多玩具可从来没有感动过一丁点。在他印象中,柳诗情就是个一毛不拔的守财奴。他还记得高中的时候,柳诗情跟他借数学笔记的事。那个时候楚佑寒从来不做笔记,可是为了借给她竟然破天荒的赶了个通宵才写出半本笔记。借给柳诗情的时候就只一个刻薄的小要求,就是让柳诗情将她的公熊宝宝送给他,柳诗情一开始答应得好好的,到后来抄完笔记却赖帐。“你的笔记一看笔记就是现买现卖的,谁稀罕谁拿去,反正我不稀罕。”
楚佑寒气的够呛,地摊上的公熊宝宝,价格不过几块而已,她竟然都如此舍不得。
楚佑寒回想到以前的种种,不禁在心中苦笑。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罢,柳诗情可从没重视过他。楚佑寒忽然想起了一句诗:我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真是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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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046 醋坛子,会错意
一早接到儿子儿媳要回家的电话,楚晨和卓文慈竟破天荒的紧张起来。二老忙着做了一桌丰盛的佳肴,摆满了高档的红酒和饮料,碗筷也齐齐上桌了,就只等儿媳儿子回家吃饭。
这是儿子结婚后第一次和儿媳回家。虽然,儿媳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但是,自从那次柳诗情无来由拒绝了他们的盛情后,二位老人总觉不能再马马虎虎的对待这孩子,指不定因为他们的小粗心就葬送了儿子的幸福。
好不容易忙碌完毕,楚晨坐在沙发上招呼老婆:“别忙了,还是休息会吧!”
卓文慈叹了口气,漫步走近老公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一边若有所思道:“晨,你有没有觉得,诗情这孩子跟以前不一样了?”
楚晨想想道:“人都是会变的,诗情比以前成熟些了。”说得好听叫成熟,不好听的话就是不易接近。楚晨只是不愿意接受后者而已。
“诗情这孩子,愈来愈叫人难以捉摸了。像以前多单纯的孩子啊,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楚晨注视着老伴,“你是不是不太希望这两个孩子走到一起?”
卓文慈一脸忧虑:“若是诗情心里装了佑寒,我倒是欢天喜地,我就怕是佑寒一厢情愿,做了对不起诗情的事情。”
楚晨微怔,“你是担心他们结婚佑寒使了手段?”
卓文慈微微点头。
楚晨蓦地站起来,声音都有些愤怒了,“这个兔崽子他胆敢欺负诗情,看他回来我怎么收拾他。我就说嘛,诗情上次表现出跟他苦大仇深的样子,怎么隔了一段时间就改变注意跟他领证了?”
卓文慈替儿子求情,“你也别太责怪佑寒,你是知道的,佑寒对诗情,从小就上了心。这孩子喜欢上什么玩具都是天长地久的事,别说是爱上了一个人。这么多年,佑寒心里也很苦,他爱的那么彻底那么痛苦,对诗情采取了非常手段也是情不得已。”
楚晨却很执拗,“他自小就鬼灵精怪,要得到什么东西从来都是另辟傒径,我担心他对感情也是采取了旁门左道。这样我怎么跟诗情的爸爸交代。”
“交代什么?”
说话间,楚佑寒的声音迎风而来。
卓文慈站起来,笑容可鞠的迎了上去。“回来啦?”
楚佑寒拥着柳诗情穿过过堂走进来。楚晨的脸色一直不好,一双如鹰锐利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儿子。
即使被楚佑寒触拥着,柳诗情也觉得没有安全感。这最大的隐忧不是别人,正是楚佑寒。
他在车上的时候还跟她苦大仇深的样子,一下车就将她暧昧的拥进怀中,他分明是做戏给老人看嘛!
看到诗情抑郁的表情,再看看儿子春风得意的脸,楚晨在心里面对儿子定了刑。也不知道臭小子对诗情采取了什么手段!真是混帐之至。
“诗情,来,吃菜。”一上桌,卓文慈对沉默的诗情就特别殷勤。
柳诗情只是低头扒饭,别人夹菜给她她就嗯嗯几声。楚佑寒心里冒火的很,在公司的时候这个丫头明明跟她坦诚的认了错误,怎么一回家就是这张苦瓜脸?好像他们家借她钱没还似的。
“柳诗情,你大舌头了吗?妈妈跟你说话你就正儿八经的说一句,你跟蚊子哼哼一样谁听得到?”楚佑寒恶狠狠的教训道。
楚晨和卓文慈互视一样,看儿子这种霸王作风,再看看诗情一副弱不经风任被鱼肉的表情,楚晨几乎可以肯定,他的儿子欠教训。
“佑寒,你跟诗情结婚,诗情是自愿的吗?”楚晨极其严厉的问。
楚佑寒的眼睛都直的快掉地上了。“爸爸,你——”想起什么的楚佑寒忽然闭了嘴,将目光转向柳诗情。
他很想听听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