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园接过瓶子,谢墨凝一番话听地她汗流浃背,没想到她还留了一手,并没有替自己解完!袁园暗叹自己表现尚可,要是自己回答地让这夏夫人不满意,就这样让自己带着慢性毒离开了,一个月后死在了回国的路途中,自己都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
“好的,谢谢夏夫人。”袁园嘴上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心中却不太乐意了,直道他们真是夫妻啊!这地儿真是不能久留,快快揣上了解药,离开了厢房。
袁园顾不得小腿伤口的疼痛,一路直奔大堂,她想立刻见到骆阳,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见到了他,自己就可以安心了,也许是潜意识中觉得他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救自己的人。
她气喘吁吁地跑进大堂,一眼望见正垂头坐在椅上的洛阳,硕长的身子稍稍有些弯曲,双手交叉撑着下颚,正不安地等待着袁园的醒来。
“骆阳。”她愣在那里,总觉得自己昏迷了几个时辰,就好像有几日不见他一样,不由自主唤出他的名字。
骆阳惊喜地抬头望着袁园,站起身,心中微热,却淡淡一句:“你醒了就好。”
“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吧!”袁园拉着骆阳便要离开。骆阳有些为难,止步道:“还没有和人家道谢,这样好么?”
袁园一边拉他离开,一边不耐烦道:“我已经道谢过了,我谢人家八辈祖宗!”
“袁姑娘,你这是在骂人吧?”骆阳有些不解地问道。
“哎呀,不要管那么多,先离开了再说!”两人就这样你拉我扯地奔出了云雪天下。
刚刚离开没多久,袁园就觉得自己越跑越累,越跑越慢。袁园觉得这样的跑法有些不对劲,却道不出哪里不对劲,她抬头望向身边的骆阳,他却偏过头去,不看她。唯一能听见的是他急促的呼吸声。
袁园慢慢地低下头,脸上瞬间飞来了一片红云,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竟然十指相扣了!
迷恋
袁园放开骆阳的手,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却仍然有些结巴道:“我……我就说怎么越跑越累。”
骆阳没有转身看她,也没有做声。只是就这样站着,沉默地站着。袁园踮脚想看看他的表情,却只是瞄见了那红透的耳朵,就像熟透的果子似得。
“你害羞个什么劲儿,上次不还帮我吸了蛇毒?”骆阳越是这样,袁园瞧见了觉得好笑,她背着双手一下子跳到了骆阳的面前。
骆阳始料不及,脸红着急忙又侧身到另一边,道:“那是为了救人,刻不容缓。”
“所以刻不容缓的救人就应该越礼,那你还抱了我很久呢?”袁园看他的窘样便忍不住逗弄他。
“也是救人。”骆阳只得自顾自地往前走去,不再理会袁园的调侃。
洛阳步伐很快,袁园想小跑追上去,却突然觉得小腿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蹲下身子,发觉刚刚才包扎好的白纱布竟然透出了淡淡的血色,暗想肯定是之前跑地太急了,让伤口又裂了。等她抬头看,前面已经没了人影,她试着吼了几声骆阳,却无人应声。
袁园在原地蹲着,看着太阳渐渐要落山了,心中又气又怕,枉她还觉得骆阳是可靠的一小伙,才说几句玩笑话,就给她遁地消失了!丢她一个人在这个荒郊野岭,实在是个呆子。
骆阳走了一阵,却发觉袁园并没有跟上来,想这山路不平,她的小腿又受伤了应该走不快,暗恼自己的粗心大意,立刻转身回去寻她。没往回走多久,就在拐弯的山路处看见了蹲在一边疼痛难忍的袁园。
“怎么回事?”骆阳急忙跑过去,察看了伤口,有些裂开了。他稍稍有些责备道“伤口才愈合没有多久,你不该这样活蹦乱跳的。”
袁园没好气地回答道:“你冲得那么快,我不走快点,如何跟得上?这还怪起我的不是了。”
“还能走路吗?”骆阳轻声询问道:“如果疼地厉害,就让我背你下山,如何?”虽然说是询问袁园意见,却不等袁园的回答,就背过身子,蹲了下来,已经做好了背她的架势。
见他这样,袁园也不好意思再说人家的不是了,攀上了他的肩,环住骆阳的脖子,半命令半叮嘱道“天暗了,你要小心下山,你摔了不要紧,我一伤患,不能再折腾了。”骆阳果然如她所言,慢慢地走了起来,小伙子老实地好像要一个脚步要砸一个坑似得。
山野渐渐灰暗了,黑魅阴沉的山林中透出点点清冷的月光。鸟雀和昆虫的吵杂声交织和树叶被风袭过的沙沙声,仿佛在有许多人在叽叽咋咋地嚼着舌根。
袁园环住洛阳的双手不自觉收紧了,她把头轻轻埋进骆阳的背脊,不敢左右看,小声道:“骆阳,你说说话,我有些害怕。”
“怕什么?”骆阳停了下来,侧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