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了聂饮冰,是条不说人话的疯狗。
哎,看来看去还是宋明昭可爱,虽然不能真干什么,但是,聊胜于无吧。
宋玉章回到宋宅后,虽然满身烟酒气,宋明昭也没生气,他像个贤惠的管家婆一样问宋玉章吃了没,吃饱没,吃开心没,累不累,渴不渴,心情好不好,宋玉章摸了下他分明的下颚线,“先让我亲一口。”
宋明昭笑着,有点害羞地把自己的侧脸让出去。
两兄弟像外国人一样,见了面就腻歪地将脸颊亲来亲去,但其实比外国人还要腻歪,外国人打招呼是装作亲在脸上,实际只是亲了下空气,他们则是结结实实地亲在了对方的面上,除了嘴哪里都亲。
宋明昭有爱万事足,只要宋玉章爱他,他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宋家的其他三兄弟却是隐隐有了开战的意思。
“你今天去银行了?”宋晋成试探道。
“嗯。”
“那野种走了吗?”宋晋成问出了心中真正想问的。
宋齐远有些不耐烦,喝了口鸡汤,道:“吃饭吧,明天你去把大嫂接回来,孟伯伯的病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宋晋成听他连自己的家事都安排上了,内心顿时就很不痛快,宋齐远扇在他脸上那两巴掌好得差不多了,宋晋成好了伤疤忘了疼,又想抖一抖大哥的威风,正要发作时,宋齐远咳嗽了一声,又清了清嗓子,淡淡道:“这鸡汤有点咸。”
“哦……”宋晋成偃旗息鼓,“请的大师傅是北方来的,口味重。”
佣人来收拾餐桌,宋齐远已经出去了,宋晋成便对一直一声不吭的宋业康道:“不是说好了一起问吗?你方才怎么不出声?”
宋业康鞭伤未愈,显然是老实多了,“大哥你在说话,我插不上嘴啊。”
“没用的东西!”宋晋成嗤之以鼻。
宋业康不跟他吵,“现在关键是老三什么时候同我们分那笔钱,今天白天一整天都不见人影,晚上回来提也不提,大哥,你不觉着怪吗?”
宋晋成是觉得怪,但又觉得宋齐远既然都跟他们交了底,应当也不会有变的,否则宋齐远不说,谁知道宋振桥在花旗银行里给他留了有三千万美金之数呢。
宋晋成往门口走去,本意是在想在外头散散心,却意外地发现宋齐远正在门口同柳传宗说话。
外头黑,门口的灯也暗,宋晋成眯着眼睛隐约看得柳传宗似乎拿了什么东西给宋齐远。
“银行有支取我理解,他这是什么意思?取的全由我这儿出,存的全算在他那儿?”宋齐远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五爷的意思是,您要是不乐意,他就把银行还给您。”
宋齐远无话可说,只好拿了支票簿开了支票给他,“你跟在他身边,你看得出他是不是真有什么法子能救银行?”
“三爷,我就是个奴才,五爷怎么做,有什么用意,都不是我好揣测的。”
宋齐远对柳传宗的性子也略知一二,知道他就是个没心肝的,也就不问了,只道:“你好好留在他身边,多看着他点吧。”
宋齐远转身进屋,正瞧见背着手双眼要翻不翻的盯着他的宋晋成。
宋玉章接了个大烂摊子。
他接了个小烂摊子。
不管宋玉章是怎么想的,宋齐远是烦透了这两位蠢货兄长,说实在的,他都开始想老四了!老四是笨,但是个实心眼,这两位兄长却是顶喜欢自作聪明,又心思阴暗,此刻宋晋成面上笑融融地说什么天气凉了出门怎么不披件衣裳,实际心里肯定是在揣测他刚才同柳传宗说了什么。
宋齐远不想解释,不为什么,烦!
聂饮冰回到聂宅,把聂伯年给提溜出来。
“你以后不许跟那个宋玉章见面了。”
“啊?为什么?”
聂伯年满脸无辜不解,手上拿着吃了半个的鸡蛋。
聂饮冰思索良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既不刺激聂伯年,又能令聂伯年听明白的词汇,“他不讲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