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一段渣言渣语说得极具哲学韵味,配上那神圣的蓝眸子,牛可清总感觉是在接受古希腊人文学家的思想洗礼。
其实说了这么多,搞得玄乎极乎的,不就是想说:我只想跟你上床,不想跟你恋爱。
“那可惜了,你错过了一样不错的东西,”牛可清故作惋惜,“我的灵魂可比我的身体有魅力得多。”
他那点愉悦被古伊弗宁的冷漠冲洗得一干二净,隐隐中有种期望落空的灰丧。
在被干到迷迷糊糊的时候,牛可清对于危险没了防备,于是神智只聚集到一份忽然出现的期待上——
期待对方一个令他心悦的答案。
可是他本不该有期待的。
对于一个玩肾不玩心的炮友,谈何期待呢?
古伊弗宁说,我需要的是你的身体,而对你的灵魂没有兴趣。
这本该是最最完美而安全的答案了,却不是牛可清所想要的。
然而相较之下,最可怕的是,他竟对一个炮友产生了不该有的期待。期待对方索取他身体的同时,也贪恋他的灵魂。
这种期待让牛可清心里警铃大响。
没察觉牛可清表情的不寻常,古伊弗宁反问他,“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答案吗?如果我说我感兴趣的不仅是你的身体,你就该害怕了吧?”
牛可清:“我为什么要害怕?”
古伊弗宁:“怕我喜欢上你。”??
他亲昵地吻过身下人的鼻尖,语气却是那般淡漠:“牛医生,如果有一天,我们任何一方喜欢上另一方,那就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第26章闯入领地的人
“不乱于心,不困于情,不畏将来,不念过往。如此,安好。”
——丰子恺
“牛医生,如果有一天,我们任何一方喜欢上另一方,那就是该结束的时候了。”
仅是一个提醒而已,却被古伊弗宁说得如同威胁。
牛可清忽然有种梦中惊醒的感觉——
动心的时候,就是这段床伴关系结束的时候。
这是意料之内、理所当然的事,可为什么……他竟觉得如此失望?
一阵接一阵的心寒蚕食着牛可清,他害怕了,明明这段关系才刚刚开始,他就已经在害怕结束了吗?
古伊弗宁正凑在他耳边,亲过他的发梢和耳垂:“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