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极力维护着自己正经人的形象,他回道:“发错了,那片儿不是发给你的。”
古伊弗宁:“所以你原本是要发给谁?”
“”牛可清决定坦白从宽:“朋友。”
“哪个朋友?”
“你不认识。”
古伊弗宁听着这无棱两可的说法,竟莫名地恼了。语音说话不利索,他干脆一个电话给牛可清打了过去。
牛可清一按接听,就听见对方在电话里厉声质问,“你那什么朋友?你们熟到给对方发黄片儿?”
牛可清:“”
“怎么着?看完之后还得分享心得,一起撸一发是吗?友谊万岁,是不是还得滚到床上去实践实践?”古伊弗宁的语气很是冷硬,那句“友谊万岁”讲得阴阳怪气。
男人讽刺的意味无遮无掩地溢出来,这酸味儿,就是隔着电话也能被闻得见。
一上来就被对方这般质问,还是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牛可清心里很不舒服。
他心想,昨天那个女护士来勾搭你,我连声儿都不敢吱,凭什么现在你可以来对我指手画脚?
带着些恼怒,牛可清故意跟他杠上了,反问:“我们说好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交友?”
古伊弗宁火气上头,噼里啪啦一通难听话:“是,我们说好的互不干涉。但既然现阶段我们有长期维持炮友关系的打算,就希望牛医生管好你后面。”
“什么叫管好我后面?你是觉得我饥渴到跟你约了之后还会跟其他人约吗?”牛可清气极反笑,怒哼了一声,“古医生,你是在用什么立场跟我说这话?”
对方似是怔了怔,“你什么意思?”
牛可清的话确实是气话,但仔细想想,有什么不对吗?
他们互为床伴,也仅是床伴而已,本就是站在互相分割的两座孤岛上,谁都没立场、没资格去指责对方的私人生活。
所以牛可清没后悔问出这个问题,既然决心划清界限,决心隐藏感情,就不能暴露出一丝懦弱和理屈。
他毫不带怯地问对方:“古医生,你是我什么人?”
这句话带着些期盼,也带着些逼迫,既像忽然冒出的疑问,也像窝藏心机的索求。
牛可清在心里默默地说:如果,如果你说你是我的
“别在外面跟其他人瞎几把乱搞,我可不想你搞出些什么脏病,传染给我。”古伊弗宁用鄙薄的回答打断了他的心声。
有一把刀很麻利地落下,砍断了牛可清在心里刚牵出的一根丝线,溅起鲜血淋漓。
似乎是哽了一下,他的声音有些苦涩:“姓古的,你有必要说话那么难听吗?”
然而古伊弗宁的态度狠绝,既冰冷又锋利:“不想我说话难听,你就别做得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