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你拿来割腕!”
他说到这里,指了一下旁边茶几上放置着的水果刀。
倾喻的目光,随他所指示的方向瞧了过去。
然后,心里是淡淡的嗤笑。
自残么?她可不是那些极端份子,会用自残来伤害自己。至于她为何会满身是伤,那皆是因为方才被锁在车尾厢之时,她的胃疼犯了。她实在是难受,便忍不住打滚了。因为车尾厢空间太小,她每一个动作,都会与车壁撞上,才会搞得自己鼻青脸肿的。后来,她实在是疼得受不了,直接便昏了过去。想必,他们才会误会了她是自残的吧!
当然,这些,她没必要与百里贺解释,反正解释就是掩饰!况且,就算说了,他也必不会相信她的!
忍受着那逼人的严寒,她紧咬牙关,不让自己的牙齿打架:“我没想过要自杀,贺少,我这就在你眼前消失。”
说完,指尖往着沙发边沿用力一掐,试图站起身。
可惜,她不仅手上有伤,膝盖的伤更加严重,早已经皮损肉烂。这时候,她哪里站得起来。她才撑着身子半起时,便觉得膝盖一阵锥心的疼痛传袭到全身,一下子便又重新跌回了地板。
百里贺见状,低嘲一笑:“明明就不想走,想要死赖着,还要在那里装模作样的。”
倾喻不理会他,努力又想站起来。
“阿贺,她看着好可怜。”柳新月突然站起身,一把去扶倾喻的手臂:“蓝小姐,我扶一下你吧!”
“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倾喻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一把推开了她。
柳新月一下子没站稳,身子便往着旁边倒了下去。
百里贺急急地伸手扶住了柳新月的细腰,把她搂抱在怀。看着倾喻也跌到了沙发上,他眼里蓦然一冷,转脸看着陈功道:“去厨房帮我把盐拿来!”
“贺少,这——”陈功闻言,脸色一变。
“马上去!”百里贺的声音清冷了几分,透露着不容他人拒绝的霸气。
陈功唯有低下头,走去厨房拿盐。
倾喻闻言,心里抖了抖。
就因为她对他的女人稍稍地用力推拒一下,他便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么?百里贺,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你竟可以这般的狠心!不过,也难怪,既然你能够为柳新月做到这份上,那么对我的恨,必定也是正比的。只是,你做事都不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真不怕日后遭到天打雷劈吗?
倾喻这样想着,也不说话,只阖了眸。
她不怕。
只要心里不害怕,那么就算柔体上受到任何的摧残,那也只是小事一桩罢了。她能支撑得过去,得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柳新月明显也知道百里贺让陈功拿盐后会发生什么事,她的脸色“涮”一下便白了。她倒没料想到,百里贺竟然还有那般狠戾的一面。若有朝一日,她不再是他的心头好,会否他也会对她那么残忍?
她指尖紧紧地揪住了男人的衣领,身子微微发抖。
感觉到她的害怕,百里贺低下头,轻轻地抚着她的脸:“新月,别怕,这只是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伤害你,是要付出代价的!你待会要是觉得残忍,就不要看好了!”
“阿贺,我不想你为我做到这份上。”柳新月咬住下唇,道:“这样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百里贺眼神转冷:“她就该受一点惩罚,让她知道,不能够忤逆我,更不能够随xing而为来伤害你。凡是伤害你的人,我都绝不放过!”
“阿贺——”
“别说了,我知道你善良,可不能对敌人心存仁厚,那样的话,只会让你自己变得悲哀!”百里贺说到这里,看着陈功慢慢地从厨房走了出来,他手里,当真是拿着一包盐。他有些恼怒地道:“陈功,别磨磨蹭蹭的,赶紧过来!”
陈功只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
作为一个男人,他可以忍受许多的痛苦。可倾喻那样柔弱的女子,如今又伤痕累累的,真的支撑得住吗?
百里贺看他动作并没有加快多少,阔步走了过去,一把夺了他手里的盐,冷冷道:“陈功,给我记住,这个女人,不是你碰得了的!否则,你的下场会跟她一样。而她……还会有更加悲惨的下场!”
他说完,一把撕开了那包盐的袋口,直接便往着倾喻的头颅倒下去。
倾喻浑身瞬时便被盐铺满。
伤口被盐一蘸上,便是火辣辣的痛楚蔓延开去。倾喻只觉,自己满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痛。她咬破了下唇,才没有让自己尖叫出声。可身子本能的反应,还是让她连滚带爬了好几圈。身子,重重地坠到了地面,那疼痛还在继续着,如千万只蝼蚁在啃噬着她的身子,让她几乎喘息不过来。
柳新月与陈功都不忍地别开了脸。
女子满地打滚,男人却冷眼瞧着。仿佛,只不过在看一场戏,没有任何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