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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古怪画符

在楚逸然被士兵带着离开以后，秦滨看着牛博士，尽量保持着安全的距离，说实话，牛博士的相貌不可恭维，而他身上的那股子臭味，却比腐尸好不到哪里，也许是他长时间解剖尸体的缘故，造就了他怪癖的性格，但他，确实是脑科的权威，而且，也只有他可以若无其事的将一个大活人劈开脑袋进行研究，而且还谈笑风生，他曾经参观过他的实验室，看着无数个大大小小透明的玻璃瓶里，用防腐剂泡着各个人体器官，有人的心脏、肠子、细胞切片、整个的脑袋、半个的脑袋以及最多的如同豆腐渣一样的大脑，尽管他早就训练有素，可以从容的面对死亡与尸体，并且也绝对不怕什么鬼魂、阴司报应的，毕竟活人实验就是他提出的，原本一直以来，都是用动物在进行研究。

但是，就算如此，他在参观了牛博士的实验室后，还是整整三个月，都不愿沾荤腥，心里总怀疑着饭菜里的肉，会不会就是从牛博士的实验室里取出来的人肉。

“博士，听说强化实验这次成功了，真该恭喜，你是否给我一份完整的数据，我也好报上去？”秦滨看着牛博士，说出了他的目的，那个强化实验早在半个月之前进行，出乎意料的顺利，那个军火走私犯拥有着强劲的肌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资料上面显示，他本是一个特种兵，退伍后从事国际军火走私，半年前手下小弟的出卖了他，被早有埋伏的刑警逮了个正着，但据说，他在被捕过程中，还杀了八名刑警，这人果然没负众望，坚韧的经脉竟然没有像以往的试验品一样，在手术中爆裂。

“还是再等等吧，还有半个月，才能够确保手术的成功，现在报上去，言之过早。”牛博士慢腾腾的说道，事实上他心中却比秦滨更为焦急，如果手术成功，他将成为史无前例的伟大科学家，人类从此将摆脱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他的名字将载入史册，多么伟大的研究，他有些佩服眼前的这个青年，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用活人做这疯狂的实验，当然，若是不用活人，而改用其他动物，那时一辈子也无法人体经脉的奥妙的，实在是太神奇了，原本被现代西方人称为无稽之谈的经脉穴位，竟然有着如此深奥的秘密，真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找来了这些珍贵的资料？传说中的这些东西，早就失传了。

“如此，那就再等半个月吧？”秦滨冷着脸点头道。

牛博士对于秦滨的合作感到非常满意，迈着八字步，晃悠着走近他，凑到他面前笑道：“如果没有以外，那个小子的实验，在五天后进行，时间大约需要七天，这次——我有信心，年轻人，运用你的大脑幻想一下吧，人类是历史将由我们改写了，你知道什么在干什么？我们在制造神仙，哈，这个实验，应该叫做造神运动，哈哈哈哈……你觉得如何呢，年轻人？”

“疯子！”秦滨从口中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打断了牛博士的自我陶醉。这人，十足的一个科学狂人，一个疯子，他从来都不认为他们这个实验能够成功，人的生老病死那是自然的规律，维持自然界的平衡，永生不死？以现在地球人口的无限增长数，能维持多久？他根本就相信利用古代医学上的经脉、穴位，在人脑中植入电脑芯片，然后接通电流，就能在人的体内形成气流流转，而利用电脑芯片来主导电流的强弱，让电成为人最后的养分供给，维持生命必须的合成养分，达成不死之目的？换句话说，就是人与机器的完美结合，这情景，仅仅在科幻剧里看到过。

可能吗？尽管他并不怎么了解手术的全部过程，也知道那个实验的理论并非像他想象中这么简单，牛博士曾拿出了具体的方案，公式与理论以及实践经验，共有十几万字，可以媲美长篇小说了，但在他的心中，却从来没有以为这个实验有成功的一天的。用活人做实验，这个提议确实是他提出的，但却非他的本意，而是来自与他们那个元首隐晦的提示，他至所以年纪轻轻的就能身居高位，那是因为他能够揣摩上司的心意，并且抢在上司开口只前，先把事情办了。

牛博士被他一句话差点呛死，但也不在意，摇头着，哼着小曲，一步三摇的走了出去，心中想着：“我是疯子，那当初提出这个研究项目的人，却又是什么？”当然，做为领导者，总比别人要怕死得多，应该可以理解，比如历代以来的帝王。其中秦始皇就的最好的例子，为求不死药，断送了秦之大好江山。而这个背后的元首，必定就是那个怕死得要命的领导者。

接下来的两天，楚逸然的日子过得甚是平淡，他也妄图想要过逃走，但在努力了半个小时后，就彻底的放弃了，并非他轻易认命，而是这里的武力装备，比起监狱更是厉害，所以，他老实的配合着一切，只是偶然逗逗那个漂亮的女上尉。然而宁惠琴也学乖了，除了监视他外，竟然不跟他多说一句话，楚逸然也是无法。

经过牛博士检查下来，他的身体状况算是差强人意，建议延迟几天进行手术，但秦滨却怎么也不同意，要求手术按期进行，因为上面已经催得越来越紧了，不管怎要，总得有个结果交代上去。

这天早晨，纪征和沈风两人过来，拿了一块黑步，蒙在了楚逸然的眼睛上，然后带他出去，楚逸然聪明得什么也没有问，因为他知道，他的日子走到尽头了，这些天来，他设法从丘鸣的口中套出了一些与他手术有关的问题，多少也明白了他们的手术的内容，人脑与电脑的结合，那毕竟只是人类的幻想而已，光凭这个，他就不以为自己有成功活下去的机会，还有什么电流等等……他毕竟是血肉之躯，能够经得了他们几下子的折腾？他实在想不明白，他们是不是准备把人改造成机器？

但没容他多想，两个上士带着他走了大约有二十几分钟的路，然后他被人按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眼睛上的黑布也被解了开来，楚逸然本能的揉了揉眼睛，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切，这应该是一个宽大的实验事，有点像美国科幻片里的镜头，四周的仪器大部分都是他不认识的，但其中有一样东西，他却熟悉得很，那个一个宽大的手术台，这东西在医院里可以看到，但这个手术台却比普通的医院里的要大得多，当然，如今这个手术台看在他的眼中，那和一块砧板没什么区别，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的感觉无奈的升上了心头。

实验室里除了牛博士和他的那个助理丘鸣外，还有着十来个穿着白大褂的、看样子若不是科研者就是那些科研者的助理，高矮胖瘦皆有，但却都比牛博士长得有人样，这会子他们也都好奇的打量着他。

“若我不死，必将人类践踏在脚底狠狠的蹂躏。”楚逸然的目光中闪出火焰，盯着那个宽大的手术台，在心中愤然起誓。

然后他的目光一转之下，又被手术台旁边的一个宽大的透明的水晶罩子吸引住了，这个罩子——应该说，它看起来有点像棺材，但却比棺材要大一点，而且上面接满了各种各样不知道功能用处的管子，但这些都不是吸引他目光的因素，而是在这透明的罩子底下，是一种诡异的明黄色，并且用一种黑色的颜料，绘画着各种各样古怪之极的图案。

楚逸然浑然不理会众人，径自站了起来，走到了那个大水晶，或者是玻璃的罩子面前，伸手轻轻的抚摩了一下那透明的罩子，似乎——在他的手抚摩过后，那原本黑色的线条闪过了一丝微弱的亮芒，但透明的罩子里本就有着照明装置，在加上这个密封的实验室里，四处都是明亮的灯光，谁也没有注意到这细微的异常之处，连他自己也没有在意。

“这是什么？”他颤抖的问道，强烈的压抑住心中的激动，他敢保证，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诡异的图案，但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看到这诡异之极，像画不像话，像字不像字的东西时，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熟悉感觉，对了，这图案，有些像是捉鬼道士画的鬼画符，可是，他什么时候见过道士画过的鬼画符了？

“那是养生舱！无菌温室，如果手术成功，你会在这里面呆上一段时间，让刀口愈合，并且确保养分供给，恩——它还有另外一些功能，一时三刻也是解释不清楚的，反正，若是你能够熬过我们的第一道手术，你会有好长一段时间呆在里面，到时候慢慢享受吧，如果手术失败，自然，你会呆在一个布满了防腐液的容器里，两者相比较，嘿嘿，还是这里比较好。”牛博士的裂嘴笑着向他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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