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憋着笑,“二哥都是怎么宠你的?”
桌前的女孩一张脸猝不及防慢慢变红,像是晚上刚吃过的番茄。
四下无人,她和傅云曦平常聊天荤素不忌,沈听月假装镇定,想打马虎带过,“少儿不宜,你最好别听。”
玻璃门同时被人从外推开,沈听月心跳差点失衡。
为什么她每次胡说八道都会被傅砚初现场抓包!!!
傅云曦的电话还没挂断,笑声盈盈,“那你们好好努力,争取让我一回国就当上小姑姑。”
说话间傅砚初已经走近,捡起桌面的手机,一脸平静:“先操心你自己。”
傅云曦:“……”
挂了电话,室内只剩他们二人。
沈听月瞬间失语,怀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个傅砚初警报装置,一乱说话就能解锁他的出现。
他看着桌前的人,“画好了?”
沈听月在做最后的线条处理,硬着头皮解释,“还差一点,刚刚和云曦聊了一会。”
担心傅砚初问她和云曦都聊了些什么,沈听月干脆找个话题降低风险。
“你很喜欢这个盒盖上的插图吗?”
傅砚初拿过相框,勾着唇角,“也有别的理由。”
“嗯?”
“公司里的高层会在桌上放家人照片,”傅砚初说,“我没有与你一起的日常合影,只能暂时用它代替。”
顺便睹物思人。
沈听月刚好画完最后一笔,抬头对视时,莫名从傅砚初的表情中读出了一丝淡淡的遗憾。
在办公室摆家人合影是一些老派精英很喜欢做的事,大部分含义是提醒自己打拼的一切动力都来源于此,也有告诫自己无论沉浮几许,都要克己复礼的深意。
傅砚初说过好的传统值得延续,是她疏忽了。
打开前置拍照,她举起手机,“马上就有了。”
沈听月今天化了淡妆,两个小时一过,妆容更加服帖,暖光在她头顶晕开,不由想起领证那天,屏幕装着另外一半的他。
皮质软椅不矮,傅砚初微微俯身,手从后面揽过她的肩膀。
沈听月为自己迟来的反射弧道歉,“以后这种小事可以随时跟我说的。”
比如拍照,比如画画,或者其他的琐事。
傅砚初另一只手抽过手机,不让她手太累,边找角度边问:“什么小事都可以?”
“可以。”
他墨眸轻抬,眼尾漾着浅笑,“那多拍几张。”
快门一次次按下,照片拍好后,沈听月选了一些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