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锋自此之后日益沉迷,偶尔我去找他,他都呆坐在沙上,目光呆滞,一言不。
有时,电影公司的人来找他去做幕后,他也敷衍了事。
我建议他出去走走,先散散心,天无绝人之路,不要被现实卡住了,因为你是一个有未来的人。
他同意了,把屋子的钥匙交给我,让我定期去他家帮着照顾一下花花草草。过了两天他飞去了欧洲。
陈菲来找我的频率越来越勤,这小妞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总喜欢跟我谈论一些生命和人生的哲理。
她还问我跟在在一起开不开心,我想了一下,如果说开心她肯定又要嘚瑟很久;如果说不开心又太假,不开心我还天天见她干嘛?
于是我说了句“不可奉告”。
“哦,那我知道了,呵呵,就是开心呗!你承认会死吗?真是的。”
我又说了句:“不可奉告。”
这妞居然掐我背上的肉,下手狠,再加上来得突然,我不禁大叫一声,街上的人都以为出了什么事,纷纷回头观望。
她也知道事情惹大了,表情跟做贼似的,拉着我迅逃离现场。
那时经不起贺飞狂轰滥炸的催稿电话,我加写批判黄东方的书,陈菲经常买菜到我家做饭。想不到这娇生惯养的孩子还有一手,做出来的菜色香味俱全。
我问她是跟谁学的。
她说自学成才不行吗。
我说以前看来真小看你了。
她说你就是太清高自负,以后有你受的。
袁正一回北京,便使劲张罗各种饭局,叫陈菲和徐璐一起。当然,为了给徐璐搭线,我会叫上卢泽汓。
一来二去,始终是徐璐一个人的单恋游戏,卢泽汓依旧冷冷冰冰,敷衍徐璐。
一次聚会,我把他拉到旁边问:“汓子啊,你喜不喜欢,给徐璐姑娘一句痛快话,别耽误了人家。”
他貌似挺苦恼,说:“不知道,我最近工作很忙,没有想过谈恋爱。”
“你不是情圣吗,怎么一到自己就叽叽歪歪、婆婆妈妈,你怎么搞的。”
“哎,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也许我需要时间。”
“那好,可以你要记住,不是每个姑娘都愿意不顾青春地去等一个她不确定要她的男人。”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袁正也会叫上他的朋友,所以跟白宗泽会有见面的机会。
有一次饭局白宗泽不知道喝高了还是咋地,逮住我,把我拉到包间里面的沙上,说有事要跟我说。
我正襟危坐,以为他要跟我谈论什么国际经济学问题。结果他说:“哥,我以前没有服过谁。我现在真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