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昱的脚似被雪冻住一般,再也迈不开一步。他头微微垂下,神色不明。
林洛洛走到江昱的面前,望着江昱低垂的头,深深叹了口气,深明大义地说,&ldo;算了,不逼你了。&rdo;
林洛洛的视线转到了江昱身上单薄的官服上,手拽过江昱的手往长宁宫的方向走。江昱这次没有任何的挣扎和反抗,跟随着林洛洛拽他的方向走去。
林洛洛把江昱拽到了长宁宫内。
她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件黑色的大氅抖开,踮起脚尖边给江昱披上边说,&ldo;自你写信说了何时回来后,那时天就开始冷了,我便命人赶做了这件大氅,想等你回来后亲手给你披上。&rdo;
林洛洛手指灵活地把大氅上的两根带子系成了蝴蝶结,她拍了拍江昱的肩膀,脚退后两边,眉眼弯弯地望着江昱,说,&ldo;果然更玉树临风了。&rdo;
&ldo;谢陛下抬爱。&rdo;江昱顿了下,才继续开口说道,&ldo;但臣是男子,如此风寒不足为惧,所以如此贵重的大氅,陛下还是收回去罢。臣觉得陛下更需要这个。&rdo;
说着,江昱就想解开大氅上系着的蝴蝶结。
林洛洛的手迅速地盖在了江昱解着蝴蝶结的手上,声音恶狠狠地说道,&ldo;给你披着就好好披着,哪那么多废话。&rdo;
&ldo;还有,我知道你是男子,你不用特意跟我强调这个。如果你还是不信我知道你是男子这件事。那么&rdo;林洛洛抬起另一只手指着自己所睡的床,单刀直入地说,&ldo;丞相可留下来,今夜在床上证明给我看你是男子这个事实。&rdo;
江昱似乎没想到林洛洛会说这句话,他的神情瞬间愣怔。
林洛洛还在继续说,&ldo;至于我需不需要大氅,这个不劳丞相担忧,我已命人给我也做了两件,冷时,我自会穿。&rdo;
林洛洛信步走到长宁宫的门口,她抬头望了眼天色,说,&ldo;时候是不早了,江丞相请回府罢。&rdo;
林洛洛看着仍直直地站在长宁宫内的江昱,说,&ldo;江丞相不走?怎么,是想留下来今夜向我证明&ldo;丞相是男子之事&rdo;?&rdo;
最后七个字林洛洛声音咬得格外的重。
林洛洛话落,江昱愣怔的表情一收,这才迈开了步伐,当快与门口的林洛洛的错身而过时,江昱停住了脚步,他垂下头,声音低低地问,&ldo;陛下,这是生气了?&rdo;
&ldo;这不很明显吗?我做尽讨好你之事,却每次都被你直接拂了面子,你说我能不生气吗?&rdo;
江昱瞬间手足无措起来,他蠕动了嘴角,干巴巴地说,&ldo;陛下,勿气。&rdo;
林洛洛心累地摆了摆手,&ldo;我先生会气,你别管我,先回府吧。&rdo;
江昱站着,没动。
过了许久,江昱还是没动,似是想站在此处天荒地久。
林洛洛抬头睨了眼江昱说,&ldo;怎么,我现在的话已经不管用了?丞相竟敢公然违背君令?&rdo;
听到林洛洛如此说,江昱的脸色微微扭曲了一下,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才迈步走出了长宁宫,向外走去。
林洛洛瘪着嘴角凝望江昱的背影,吃她的,喝她的,穿她的,竟然真的这般绝情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