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唐语看着毕秋的背影,再度说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毕秋没说话,谁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唐语吸了吸鼻涕:“反正我没罪,更不可能和冰密分开。你要是还在乎你这个……不,两个儿子,就好好想想吧。”
冰密垂眸,他清楚毕秋的性格,绝对骄傲,绝不服软。
毕秋什么也没说,始终把背影留给两人,然后迈着大步走了。乍一看去如来时一般气场慑人,但仔细一看,竟然有点狼狈。
树下两人看着毕秋离去的背影,同时叹了口气。而走远的人,在转角抬起手背抹过下巴那一滴快要滴下的泪。
唐语回过头,脑袋抵在冰密肩头,衰丧地说:“我今天是不是很搞笑?”
“没有,”冰密浅笑,“你今天是我见过最牛逼轰轰的一次。”
“噗嗤……”唐语笑得一抽一抽的,顺杆往上爬,“那……我可以干你一次吗?”
冰密:“……”???
鬼扯到哪里去了?没个正形。这话他接不上,干谁不干谁,还得各凭本事。
“好啦,回教室吧?”冰密摸摸他的头。
“不行,我还想哭。”唐语把下巴搁在他肩窝,嘴巴一瘪一瘪的,似乎在酝酿。
冰密心里酸涩。
唐语眉毛皱成了八字:“我要是你,我得委屈死。”
冰密环抱住他:“所以幸好你不是我。”
这就是感同身受吧,唐语好像很多年前的自己,每天都觉得自己委屈,不公平。可是后来想通了啊,没那么在乎了。
所谓爱到深处,就是感同身受吧……
冰密也不知道唐语哭了没,只是安抚地撸顺他脑袋。
“我有一个大胆的发现!”唐语忽然一惊一乍。
“你说。”
“我发现……你爸找的那些小情人儿,”唐语顿了顿,“都和你妈有点像!”
冰密顿住:“……!”
过年那段时间,唐语和冰密经常黏在一起,好几次都碰见冰伟建带着不同的情人,当时唐语还没怎么在意这些情人,反正都是一个类型:听话、温顺、好看。
但是见过毕秋后,他就觉得那些情人的长相,放佛都有她的模子。唯独不同的是没有毕秋的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