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玉昏睡不醒,刘萱便在一旁陪着,过了许久大龙端着药走了进来,瞧见邓玉仍是昏迷模样,皱着眉头轻声问道:“爷还是未曾醒过?”
刘萱摇头:“一个时辰之前他醒过片刻。”
大龙闻言松了口气:“大夫说爷若是不醒,只怕伤势有变,如今醒了这伤势便会好转。”
他看向刘萱道:“刘姑娘先回去歇会,爷伤口需要换药,你休息好了再来不迟。”
邓玉换药刘萱自然是不方便留的,当下点头出了房间。
回到卧房之后,刘萱却傻愣愣的坐着了,秋菊见她如此以为仍是在为邓玉伤势担忧,便出言提醒她道:“时辰已经不早,世子一直昏迷未曾进食,今儿个姑娘与其坐着担忧,不如早些歇着,明儿一早为世子做些吃食。”
刘萱听了这话,这才在秋菊与冬梅的服侍下洗漱,上床歇着了。
第二日一早刘萱便去了厨房,亲自熬了粥,又做了几样清淡的小菜,她去到邓玉房中的时候,邓玉正在大龙的服侍下喝药,刘萱将粥与小菜放在一旁桌上,然后朝他微微一笑:“今儿个感觉可好些了?换药了没?”
邓玉被大龙半扶着依坐在床上,闻言挑了挑眉:“爷是何等人,这点小伤怎能奈何到爷。”
一箭穿腹也能被他说成小伤,刘萱叹气不与他争辩,他如今脸色仍是苍白,却有力气与她斗嘴,显然是好多了。
大龙服侍着邓玉喝完了药,这才笑着对刘萱道:“爷已经换过药了,爷的身子骨实在太过硬朗,大夫瞧见爷这恢复的速度都啧啧称奇。”
刘萱闻言也笑了,她嗯了一声对邓玉道:“虽说是恢复的快,但你毕竟伤的是腹部,还是卧床静养的好,我熬了点小粥,这几日你也只能吃些清淡的。”
她说着便将食盘递给大龙,大龙刚要接过却察觉到自家主子,朝他瞪来的目光,当下缩回了手嘿嘿干笑两声:“姑娘说了这些日子都要照顾爷,我便偷个懒了。”说完他便端着药碗快步走了出去。
刘萱看着大龙快步离去的背影,默然无语,一回头又瞧见邓玉抿唇含笑的模样,叹了口气,端着食盘来到床边坐下,将食盘放在床头矮柜之上,伸手端了粥舀了一勺吹了吹,感觉到温度适中,这才对邓玉道:“啊……”
邓玉闻声笑着张开嘴,刘萱一边喂他一边道:“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哪有初见之时那般意气风发。”
邓玉将口中的粥吞下。微有不服:“爷一人逼得辽军两帅前来,那时模样才叫意气风发,怎的不听你夸赞?”
刘萱给他又喂上一口,嘟了嘟嘴道:“那是战场之事,我又未曾亲见又如何夸赞你?”
“你还是永远都不要亲见的好。”邓玉边吃边道:“战场凶险无比,便是爷也无法保证全身而退,你还是呆在后方做做饭,看看书,这样便好。”
刘萱点了点头:“我手无缚鸡之力,便是去了战场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这般寻死之事我是不会做的。”
邓玉闻言便扬了唇角:“爷记得第一次见你之时。你便说过你胆小怕死,放心,有爷在一日,绝不会让你遇见那凶险之事。”
他说的有多认真刘萱知道。当下朝他微微一笑:“我信你。”
邓玉眸色微亮不再开口。两人便沉默下来。一个喂一个吃,很快一碗粥便见了底。
刘萱将食盘放置别处,取了一本书来在床边坐下对邓玉道:“你好生躺着休息。我念些书给你听。”
邓玉点了点头便要躺下,只是他腹部受伤用不得力,刘萱见状立刻起身来他身侧,扶着他慢慢躺下,见他躺好又俯身为他盖上被子,就在她起身准备离开的那一瞬,却突然被邓玉用力一拉,她身形不稳一下便栽倒在邓玉怀中,听得邓玉一声闷哼,她急忙支起身子来,一抬眼便对上了邓玉如秋水一般的双眸,她一时愣住了。
邓玉的双眸如同冬季的潭水,看似平静却又暗藏汹涌,眸色之中仿似有着一个深深地漩涡,正吸引着她靠近。
刘萱脸上一红回过神来,她急忙撇开视线不再与他对视,她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的胳膊被他拉的很紧,担心牵扯到他的伤处,刘萱又不敢用力,只得羞恼的又朝他狠狠瞪了一眼。
她的羞恼似乎取悦了邓玉,他竟然低低笑了起来,只可惜他没笑两下脸色就变得更加苍白,刘萱恼声道:“你胡闹写什么?你这伤势还未好!”
邓玉见她真怒,这才乖乖松了手,而后又像没事人一般对她道:“给爷念书吧。”
刘萱实在忍不住一个砸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只可惜她的一拳下去不但没打痛他,反而让邓玉胸口的硬实给弄痛了自己,刘萱无奈只能对他瞪了一眼,重新在床边坐下,摊开书轻声念了起来。
屋内一时静谧,只有那悦耳的念书声回荡,阳光透过窗户撒进屋内,洒落在邓玉那绝美的容颜之上,刘萱一篇念完抬眼瞧见的便是这番美景,阳光为邓玉那绝美的容颜镀上了淡淡金光,显得他更似九天玄仙误落凡间。
刘萱看着他轻合的双眼,无奈起身为他掖了掖被角,他这般九天玄仙模样也只有在睡着之时,才像了个十成十。
见邓玉睡的很熟,刘萱便轻轻退出了房间。
刘萱承包了邓玉的一日三餐,每日除了做饭之外便是为邓玉念书,一开始她念着念着邓玉便睡着了,渐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