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金复便神色匆匆地进来禀报,大夫已经到了。
“让他进来。”宫尚角给宫远徵掖了掖被子,吩咐道。
“是,角公子。”金复赶忙应了一声,便匆匆退了出去。
很快,他便领着一位背着药箱、面容沧桑的老大夫走了进来。
宫尚角缓缓站起身来,将床前的位置让给老大夫,自己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眉头紧蹙,目光紧紧地盯着给宫远徵把脉的老大夫。
见他眉头紧锁,表情凝重,反复把着脉,宫尚角的心不由得再次提到了嗓子眼,神情愈发紧绷,焦急地等待着老大夫诊完脉。
“如何了?”看到他收回手,宫尚角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位公子的脉象甚是诡异,老夫才疏学浅,也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他体内的脏腑受损极为严重,至于其他的……”老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脏腑受损严重?”宫尚角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握起,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恐慌,神情满是担忧地说道。
“不错!”老大夫脸上带着几分惋惜,说道,“老夫会开些药,不过效果恐怕微乎其微,公子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宫尚角闻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之感袭来,若不是金复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他,只怕他就要栽倒在地了。
“你说什么?什么心理准备?!”宫尚角声音颤抖着问道,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老大夫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未再多言,但意思已然十分明了了。
金复搀扶着宫尚角,唤来门外的护卫,带着老大夫下去开药。
“公子,外面这些大夫的医术也就这般水平,不如回宫门,将徵宫里的大夫带过来为徵公子诊治?”金复劝慰道。
“对!还有宫门的大夫!远徵一定不会有事的!”宫尚角猛地回过神来,脸色沉着,沉声说道,“金复,你亲自带人回去,将徵宫的大夫全都带来!另外,派人仔细查一下远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金复恭敬地答应道,将他扶到床边坐下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宫尚角目光满是痛惜地看着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地躺在床上的宫远徵,脑海中思绪飞速转动,将对方出现在宫门外的事情,各种阴谋论,脸上寒霜密布。
在金复离开的时日,宫尚角都是亲力亲为地照顾着昏迷不醒的宫远徵。
为了能更好地照看对方,他直接让人搬了一张矮榻放置在房间里,方便晚上随时照看对方。
三日后,金复带着宫远徵和几位徵宫的大夫,一路风尘仆仆地来到了据点。
“哥!哥!”宫远徵心急如焚地推开房门,看到坐在床前的宫尚角,急忙跑上前去,全然不顾他震惊的神情,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怒目而视着床上的人,满脸愤愤不平地说道,“哥,这个人是个冒牌货!你可千万别被他给骗了!我一直都待在宫门里,根本就没有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