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宴礼决定给单引笙倒一杯水,在他穿上拖鞋的同时,他的手腕被单引笙抓住了。
单引笙有点回过神来了。回神后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不放杜宴礼走。
他玩味道:“杜宴礼……”
说着,将杜宴礼向自己方向用力一拽。
对方的拉扯其实没有什么力量,但在这一时刻,杜宴礼还是没有让单引笙失望。他顺从地倒了下去,重新躺回床上,问单引笙:“怎么了?”
单引笙撑起上半身,将杜宴礼控制在怀抱之中。
他低头亲了一口杜宴礼的嘴唇,再抬头,似笑非笑:“你说怎么了?”
位于天边的太阳被一道云遮住了,室内重新变得将明未明,黯淡幽蓝,似乎被一寂静幽魅的结界所笼罩。
安静之中,感官刺激也更为明显,更为清晰。
杜宴礼的视线在单引笙的身体上一滑而过,他不动声色地扯扯被子,盖住对方的肩胛。
他说:“小心着凉。”
单引笙巡视杜宴礼一会。
错位的结局带给他很深的茫然,茫然到了后来,就变成了叛逆。
杜宴礼不让做什么,他非要做什么。
杜宴礼替他拉起被子,他就直接一松手,落在杜宴礼身上。
趴下将人压住的同时,他对着杜宴礼的耳朵吹气:“我的好杜总,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啊,昨天晚上,你可舍不得我停下来……”
叛逆一旦从心中滋生,就再也平复不下去了,就算昨天到最后自己也很爽也没有用。
单引笙心中的坏水一股接一股地冒着,种种给自己找补的念头与计划如同走马灯一样子他心头转过。
想到就做。
他对杜宴礼说污言秽语,手指又摸上杜宴礼腰腹,轻轻摩挲,慢慢挑逗:“昨天晚上你可热情了,在玻璃窗那边要不够,又到了床上来。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动情失态的模样?你的脸都红了,头高高的昂起,喉结因为干咳而不断滚动……”
杜宴礼抓住了单引笙的手。
他看了一眼天色,天光大亮,游泳池中的水蓝汪汪,清澄澄,粼粼闪动着湃入心脾的波光……嗯,并没有眼前的单引笙诱人。
他给单引笙最后一次机会,他提醒对方:“天才亮,你这样不太好。”
单引笙没有忍住,嗤笑一声。
他心中非凡得意,他完全不在意杜宴礼的警告,他知道杜宴礼黔驴技穷了——按照这人强迫症一般的作息,他马上就要去运动了,现在剩余的时间是不够他再做什么事情的。
他完全放肆,打定主意要让杜宴礼看得见吃不着,憋着一肚子气去运动。
他继续坏笑:“宴宴,看来你真的不知道昨天你诱人的模样,我应该拿个相机将你的表情和动作都拍下来,再让你欣赏一下……”
话到一半,突然天旋地转,两人上下对调,单引笙倒在床铺上,杜宴礼压在了单引笙身上。
单引笙:“???”
他一脸蒙逼看着杜宴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杜宴礼笑道:“看上去你昨天晚上休息得很好,都做好了再来一次的准备了。既然这样,就满足你,我们再来一次。”
蒙逼变成了震惊,在意识到杜宴礼打算来真的的时候,单引笙都结巴了:“等,等等?你不是应该去锻炼了吗?!”
杜宴礼:“偶尔缺一天也没有什么关系。”
单引笙:“这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