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嗨完后,褚楚提议把三张床拼到一起,想要来一场秉烛夜谈,于是四个人整整齐齐地躺在了床上。
&esp;&esp;几个人什么都聊,家庭,梦想,还有过去经历过的一些刻骨铭心的事。
&esp;&esp;比方说,褚楚14岁时离家出走,一个人去了陌生的城市,结果连诗厚这个家伙不服输,也跟着跑了过去,最后二人成了难兄难弟,快饿死时两家派出直升机,各自接回家去了。
&esp;&esp;又比方说,岑逍遥从16岁开始混rap圈,短短两年在圈内出了名,但鲜少有人知道,他其实是个低调的富二代,父母贼有钱。
&esp;&esp;凌遇多数在聆听,一句话也没说。
&esp;&esp;3聊着聊着,发现凌遇一声不吭,褚楚抗议:“遇遇,你怎么不说你的?”
&esp;&esp;凌遇怔了下:“我大概没什么好说的。”
&esp;&esp;“怎么没有!”连诗厚翻身面向躺在中间的凌遇,“你可以说说你的耳朵。”
&esp;&esp;“啊对!”褚楚也才想起来,下午连诗厚跟他提过这件事,“遇遇,跟我们说说呗,这个能说吧?不能说也不勉强。”
&esp;&esp;凌遇沉默了许久:“也不是不能说,就是没什么好说的。”
&esp;&esp;他叹了声,又道:“在我12岁的时候,不小心掉水里,耳朵进水发炎,错过最佳治疗时机,然后就聋了。”
&esp;&esp;听完他的故事,几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esp;&esp;其实凌遇的故事还没讲完,导致他左耳彻底失聪的直接原因不是耳朵进水发炎,而是被打的。
&esp;&esp;至于究竟是谁把他打聋的,他记不得了。
&esp;&esp;可能是父亲竭尽全力扇他的那一巴掌,也可能是母亲扛起凳子砸他脑袋的那一下,也可能是大哥把他推倒头撞到墙上摔的那一跤,反正是记不清了。
&esp;&esp;褚楚听出来他似乎不太想说这个,于是转移话题:“那遇遇,你有没有想过,出道之后要做什么?”
&esp;&esp;凌遇答:“没想过,你们呢?”
&esp;&esp;连诗厚道:“等我出道之后,想开一场属于自己的演唱会。”
&esp;&esp;褚楚:“我想演电视剧,当影帝。”
&esp;&esp;岑逍遥难得说一句长句:“我想出专辑,最好是一年出一张,这辈子很长,总有一张专辑能火,我希望所有人都能见我写的歌。”
&esp;&esp;轮到凌遇,凌遇沉默了好久:“我可能要好好想一想。”
&esp;&esp;褚楚笑道:“现在想不到没事,等比赛到后面,也许你就有了新的目标。”
&esp;&esp;连诗厚附和:“对对对,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直到听见粉丝喊我的名字,我喜欢在舞台上有人喝彩的感觉。”
&esp;&esp;“其实我家人并不希望我当地下rapper,他们觉得那个圈子很脏,所以我才来参加选秀。”岑逍遥道,“不过对我来说,不管是地下rapper还是舞台上的偶像,只要能唱歌哪里都没差。”
&esp;&esp;凌遇只有羡慕的份:“你们有都自己的目标,真好。”
&esp;&esp;而他的梦想究竟在哪里呢?
&esp;&esp;他连梦想的方向都找不到。
&esp;&esp;这一夜,四个人聊得甚欢,最后岑逍遥还躺在床上睡过去了没回自己宿舍。
&esp;&esp;早上醒来时,凌遇身上搭了两条腿,一条是褚楚的,另一条的连诗厚的,而岑逍遥睡觉前抱着的那只抱枕不知怎么的跑到了凌遇的怀里。
&esp;&esp;其他人都还在睡,凌遇小心翼翼地坐起来,走进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