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呢?钱呢?怎么都是空箱子?”萧世宁脑子凌乱的问道。“殿下,那边儿,那些箱子是有的。”冯必指了指墙角一堆箱子道,萧世宁看着心怀希望上前打开,果然银白的光芒耀眼,里面尽是白花花的银子。
但萧世宁的心情此时已经没那么欣喜若狂了,开了几个箱子竟然全是白的没有黄的,看着虽多,但对于这空旷的国库来说,简直就像一盒包装过度的巧克力,看得见的地方有,看不见的地方就是空的!
粗略估算大概也就一百多万两,冯必递上账簿给萧世宁一看,还真是,不多不少一百二十多万两。
以萧世宁的见识这算是一笔巨款了,可又看了看其它支出明细,马上又觉得这数字变得没那么有震慑力了。
“库里就这点吗?别的没有了?”萧世宁晃晃账簿问道。
赢蒻小心翼翼回答道:“呃……是的殿下,这就是全部的了。”
萧世宁不禁拿账本在脑袋上狠狠自拍了一下:果然好事论不到我,掉坑里了,我要辞职!不干了!
萧世宁果断丢了账本,转身拔钥匙走人,留下冯必和赢蒻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你真不干了?”徐文鹄吃惊道。
“这活儿就没法干!”萧世宁烦躁的揉揉脑袋:“一帮官场老油渣,心思各异还在其次,我问你,以你常年读书的见解,国库你觉得有多少银子叫穷?”
徐文鹄略迟疑的想了想:“呃——三百万两?”
“啊哈!”萧世宁无力吐槽,但仍是哭天抢地的抱怨了一通。
“唉~此事的确难办啊。”徐文鹄皱眉道“眼下秋收已过,今年的赋税基本也都收完了,户部再无大进项,其它也就些零碎小收入,但年底官员俸禄嘉奖、军需、修陵、以及过年庆节、仪典、还有其他不知道的杂项……唉~难为你了。”
萧世宁崩溃的在桌上磕磕头“早知道我就不应该答应那么爽快,挨板子就挨板子好歹还能躺平,现在真是掉坑了出不来了。抗旨罪是啥处罚呀?嫡皇子会不会处罚轻一点啊?”
“啧啧!你是陛下的儿子,是陛下第一个委以重任的皇子,据我所知棒打出头鸟,你要是敢抗旨不但不会轻罚还有可能要重罚!唉~你在五尊山时的营生要不在圣都重新做起来吧。”徐文鹄出主意道。
“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萧世宁垮脸道:“再说了,我做生意的钱是我自己的钱,凭什么投国库里救急啊?就算我愿意投,杯水车薪它也不够啊,年关这么颇在眉睫的档口哪儿来得及啊?”
晚上明月当空,冬夜凉凉,萧世宁压力山大坐在廊下看月亮发呆,放空一下思绪,突然身上一暖,回头见是慕槵给自己加的披风:“殿下何事烦恼?也不能坐在风口上着凉啊。”
“过来坐”萧世宁拉她坐在自己身边打趣笑道:“要是病了倒好,不用干活儿了。”
“殿下说笑了,哪个官儿没个头疼脑热的呢?要是为这就撂挑子,可不朝堂无人了?”慕槵伸手把披风系带绑好,萧世宁近距离看着她月下脸庞白皙光洁,睫毛投在脸上的阴影拉得长长的,红唇弯弯皓齿微露。
“等我开府建牙就封你做侧妃好不好?”用商量的口气说最诚恳的爱意“到时候我不娶正妻也不纳旁人,一辈子只和你在一起,你觉得如何?”
看着少年那清澈眼神好像能直视内心,眉眼神情满是期待的笑意,让慕槵红了脸心突突直跳,别过脸起身:“殿下莫要说胡话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向来不撒谎,喜欢就马上说,怕拖久了会情深缘浅错过了,那不是最遗憾吗?”萧世宁站起来冲着她的背影道。
拖久了会情深缘浅错过了,这话正击慕槵心弦,她和太子……不,不一样的,她和太子身份悬殊,和迟早无关!
“夜深寒冷,殿下早些回去歇着吧!”慕槵疾步匆匆离去,留下萧世宁轻叹口气:谁说月下表白成功率百分百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