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为修行人,与妖孽为伍,与正道为敌,和入魔何异?”
“她虽是妖身,但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人们常说,上天有好生之德,为何定要害她性命?”
玄机子厉声道:“她现在不害人,但谁能保证她将来不害人?何况她以色相迷惑你等,让你们屁护于她,不是作孽又是什么?”
孔祥麟还待再说,玄机子已经挥剑向天一指,顿时一阵惊雷从天而落,直劈李盈盈头顶。玄机子一边打一边喝道:“待我收拾了这个小妖精,再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孔祥麟没料到他说打就打,全无前辈风范,不由措手不及。那边张永兵已经祭起杏黄旗,迎头打过去,喝道:“你们不是要抢回杏黄旗吗?杏黄旗在此。”
玄机子见他祭起杏黄旗,笑道:“你等居然也知道御旗的法诀,难怪要抢这件法宝,只是以你们的修为,即使御旗又奈我何?”
说完将手一招,那旗子本来势头威猛,有风卷残云之势,但被玄机子用手一招,居然摇摇晃晃,眼看就要脱出张永兵的掌握。李盈盈见势不妙,忙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帕,娇喝一声“碧海潮生”,就见玄机子周围的空气犹如海中的波浪一般,猛地掀起一阵狂潮,将玄机子推得倒退半步。他这里一退,手中的气机便断了,于是张永兵趁机收回了杏黄旗。
玄机子一见是李盈盈出手,怒道:“大胆妖孽,死到临头,居然还敢行凶。”
说完忽地从怀中取出一枚金印,望空一抛,喝声“镇”,那金印应声化作一块丈余见方的铁砧,迎头向李盈盈击落,铁砧扫起的罡风将李洁和蓝凤君推得倒退数步,眼看她就要在金印之下香消玉硕。
孔祥麟暗叫一声不好,他识得那枚金印乃是一件仙器,名叫番天印,是真仙广成子当年修行时炼制的法器,广成子得道成仙后,番天印便不知所踪,不想今日在玄机子手中出现。
李盈盈乃是妖身,若是被番天印击中,不但修为和性命不保,就是神识也会被打散,这样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了。孔祥麟来不及多想,只好使出全身修为,御风而起,瞬间移动到番天印下,猛地将李盈盈从番天印下推出。
李盈盈得他修为之助,方才脱开番天印的控制,但番天印来势迅疾,她虽保住了性命,番天印的一角还是砸中她的后背,顿时将她砸晕过去。再看孔祥麟,将李盈盈推出番天印后,本待御风闪避,但番天印来势之猛,竟让他来不及动念,便被重重在砸倒在印下,死活不知。
这一下有如电光石火,旁边的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李盈盈已经被砸晕,而礼祥麟则被砸得死活不知。蓝凤君见瞬时之间伤了二人,不由隼怒无比,也不来及考虑其它的,掏出玄玄镜,解除锁灵诀,悲声呼道:“白前辈快出来助我。”
白起刚刚庆幸自己得了一个寄身的好地方,正在里面打坐呢,忽听蓝凤君语放悲声,在外面招唤自己,不由嘀咕道:“这才一天时间,死丫头搞什么鬼?”
但还是应声跳出了玄玄镜,以他的见识,哪能不识得番天印,立刻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对蓝凤君道:“你们快带着他们两个走,这个仙器太厉害,我也只挡得一时半刻。”
玄机子本来是用番天印砸妖的,但没想到孔祥麟舍命相救,最后砸倒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修行人。玄机子虽然自视甚高,但也不敢小看天下有道之士,这个年轻人年龄虽小,但修为不凡,肯定颇有来历,如果真地打死了,却是一个大麻烦。因此心中颇有悔意,正要上前察看孔祥麟的生死。
却见蓝凤君从镜中放出一个阴物,不由大怒道:“尔等真是死不足惜,不但与妖精为伴,还身携鬼灵,我今日定当将尔等全部擒下,为世人除害。”
第四十三章 情殇
玄机子一见白起的气势,便知他的鬼力修为惊人,但他不知白起的来历,所以没想到他是鬼王,只以为是蓝凤君收的鬼灵。再说他认为以蓝凤君的修为,再加上宝器在手,能收一个鬼灵已经很了不起了,所以根本没往鬼王上想。
白起身经百战,料敌先机的本事岂是玄机子这种潜心修道的人能比的?他一看就知道玄机子在想什么,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要玄机子轻敌,他就有机可乘,不然真要和这个番天印斗,还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毕竟自己是阴身,天生就为仙器所克。
他打量了一下其余的三个道士,发现他们的修为都和玄机子相差甚远,根本不足为患,于是打定主意先下为强,来个擒贼擒王。于是他暗蓄鬼力,猛喝一声“血战八方”,就见玄机子的周围涌起一团血雾,将他团团裹住。
玄机子没想阴物如此大胆,竟敢主动偷袭自己,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血雾缠住了。他正要祭起番天印,却发现那些血雾只要一沾上皮肤,便会又痛又痒,接着便是麻麻地,没有知觉,不由大吃一惊,怒喝道:“你竟敢施毒,卑鄙。”
白起磔磔怪笑道:“你还是赶快回家驱毒吧,再迟就只找人收尸了。”
玄机子两臂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知道今天讨不了好去,忙对其他三个道:“快走。”
说完自己首先御剑飞身而逃,玉笔生见师父都跑了,哪敢停留?忙在后面喊师父等我,也追着去了。灵玄本待今日一显身手,但见玄机子都逃了,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也拉着清玄御剑而去。
临行时对蓝凤君他们道:“你们与不但与妖孽为伍,还蓄鬼伤人,犯了修行大忌,我等定当传檄天下修行正道之士,让你们跑到天涯海角也无处遁形。”
这边张永兵背着孔祥麟,李洁背着李盈盈,蓝凤君手中提着玄玄镜,正在要听从白起的吩咐,转身逃命,但见白起一出手就伤了玄机子,把他们打跑了,又停了下来。
白起道:“你们怎么停下来了?”
蓝凤君哭道:“他只怕不行了。”
让张永兵把孔祥麟的身体平放在地上,以手探了探鼻息,没有气。再用手摸了摸胸口,没有跳动。不由脸色大变,蓝凤君和李洁见他脸色不对,忙问道:“怎么样?”
张永兵摇了摇头,低声道:“好象没有呼吸了。”
这时,李盈盈悠然醒来,她虽未被番天印击中,但被罡风一扫,还是晕了过去,同时还受了些内伤。她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蓝凤君和李洁两眼含悲的眼神,不由大惊道:“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