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以毫不留情杀死对方的冷酷。
相距两百米,阎王低垂着额头,无风却裙摆舞动了起来,身边细小的沙石向四周如逃命般的散去。
“出来吧,该你们‘表演’了。”一声洪亮的提醒,阎王是对门后之人的召唤。高达十米的漆黑石门缓缓的被由内的推开,并排走出的还是两张熟悉的脸,黑无常穿着雪白长袍,白无常穿着漆黑的短装。
“已经等好久了,这次打什么混蛋?”一出来便不停揉捏活动着拳头与脖子,白无常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大人,你休息下吧,交给我们来解决。”最慢条斯理的黑无常也是显得有些热血沸腾,自然的走到了阎王的面前,握紧了一直垂在身侧的双拳。
那扇高大阴森的鬼门在黑白无常出来后悄然关闭,又是迅速的沉入了大地之中,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至于八歧,在阎王的灵动改变的同时,自己四周八面的术之阵赞放出了可比太阳的煞白耀眼光晕。八条粗达十米的磐石巨蛇奔腾而出,带起大片尘土,一张张血盆大嘴如同要分食了天地,八歧也是难得的将双手从裤袋中抽了出来。
“小黑小白,别打扰我和八歧的战斗,凭借人形的你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毕竟尽全力的八歧大蛇王是很可怕的……”自然的从想庇护自己的黑无常身后走了出来,阎王的表情已在说这一次自己不愿意当旁观者。
“老大,你的意思是……”白无常好像已经猜到。
“显出原形吧,虽然会剥夺你们行动能力,可作为神你们只能排到二级,但作为神器……你们却是当之无愧的战斗系极品神兵。”话语之间,阎王张开了双臂,昂首向天,轻闭着双眼呼吸吐纳着。
“既然这是您的要求……”黑无常点了点头,挺拔的身体由脚开始分解成了细小的白色光霞,在阎王那张开的右手中凝结成了一把长达一米有三,宽达三指的雪白长剑,剑托处是一块浑圆宝石,宝石洁白无暇通透如夜明之珠,而在宝石正中则是用繁体书写的“黑”字,证明着它便是黑无常异变之物。
“老大,和你说的一样,当我们异变后便会失去行动力了。所以你要注意,小心点用,我可是刚剪的头发。”白无常担心的提醒着,可身体也是迅速开始了分解,在阎王的左手中出现的是与右手上形状相同,颜色则截然相反的犀利长剑,就连剑托处巨大的宝石也是黑的发光。
当双手都握住了塌实的剑柄,阎王才睁开了双眼,重新正视着前方群蛇乱舞中的八歧。
“阎罗……早就听说你们的地府阎王拥有看家的神器,想不到的是竟然是将兵刃化为人形。”虽如此的说,可从八歧的脸上找不到与自己话语的惊讶,依旧是无风之湖般的平静。
小心的解开了一只袖口的扭扣,将那雪白的衣袖卷了起来,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右臂之上满是纵横交错的银白纹路。
“没办法,一般情况下我不喜欢拿着武器欺负手无寸铁的家伙,不过你似乎也不是空手的妖怪……”阎王小巧身躯挥动起黑白双剑,直直插进了两侧残缺岩石地面之中。看看那恨不得比她自身更高大的长剑,真让人怀疑此等小孩模样的他怎么操控的起,“传说在八歧大蛇的身体里从前藏着日本三大神器之一草薙之剑,可惜被当时你们的海原之神撕裂了身体,硬生生的抢走了。不过千年之前,日本的天照大帝,率领着众神下界群战九尾,结果全死光了,他们的神器也自然回到了人间。”
“想知道完成的故事吗?”提到这一段往事,八歧的脸都变了颜色,书写着再赤裸不过的憎恨,“我本是地面上一条修炼得道的灵蛇,无意间吞食了草薙之剑更是让我修炼到了神的级别。
按照天地万物之灵的法则,修炼得道便可前往神界。当时身为日本海原之神的那个混蛋佐之男,下界找到了我。
本以为他是带我去神界的使者,但他却在灌醉我后将我的身体切成了碎片,无耻的抢走了属于我的神器。
他留下的只有一个传说,传说我是每年都要吃一户人家一个女儿的坏妖怪,而他成为了替天行道的好神?
真是讽刺,稍微有点脑袋的都知道,哪有年年家中孩儿被吃,还要不停去生的笨蛋?也只有人类这种弱智的生物才会相信这样的谎言……而我身体上这每一道发光的裂纹全是当初九尾大人‘粘补’时留下的痕迹,到现在只要催动自身之灵都能清晰的看见它们的存在。“
八歧鄙视的平行张开了那只满是银色裂纹的手臂,脚下的大地如地震来临般的颤抖。青紫雷电在正中巨大术之阵内积累的跳动着。而不管如何的跳动,雷电的中心永远就在八歧的脚边。
一把金剑缓缓从大地之中升起,绚丽夺目之光能让日月为之羞愧,长约一米有五,刃宽四指,与阎王的双剑不同,草薙可谓将奢华展现到了极至。新月型的剑托上满是钻石,连剑柄末端都镶嵌着一颗足有鸡蛋大小的绯红宝石,宛如中世纪欧洲帝王们才配使用的兵器。
但阎王主要感受到的是从兵刃上透发出的凌厉灵气,比起自己来有过知而无不及。
不过这些奔腾的灵气中也包含着无人知晓的悲伤气息……
“如你所看见的,在日本的混蛋神们被九尾大人全部消灭之后,我也从海原那家伙的手中拿我的属于我的东西。”当八歧的手握住了剑柄之时,身体之上,万千道的裂纹中游走的银白灵光也被金色所取代,“我唯一能报答大人的便是完成她吩咐的每一件事,特别是杀神……我会十分乐意的。”
气氛一下变得分外紧张。
但紧张的绝不只有这里,在阿尔特驻澳洲的华丽酒店大堂中,坐在休息区里的许哲不停的看着腕上的手表,脸色是难看的厉害。
坐在其身边的桑美则更多的是疑惑与不解,而妹妹桑琪则只有忍不住的嘲笑了。
当许哲讲出珍妮的要求后,桑琪的嘲笑便没有停过。
毕竟试想一下,连神都掌控不了的男人,竟然会被一位手无伏鸡之力的女人逼婚,而且对方还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