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吕星河看着许长歌,笑着说道:“形象、气质方面很到位,看得出来是下过苦功夫的!”
“这样,剧本你也研究过了,你就说说对于韩山城这个角色的理解!”吕星河继续说道,拿起了笔注视着他。
众人都注视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个剧本许长歌来回翻了不下二十遍,关于角色他理解地很通透。
他组织了下语言沉声说着。
“韩山城是一个刑警,但又与其他刑警截然不同。
他的办案方法,与其说不折手段,不如说肮脏……”
“肮脏……怎么理解?”伊文斌疑惑地问道,这个说法,有点意思。
“我所说的肮脏,不是那些平凡的动作片中那样,主角粗暴地把线民抛到墙上,扭住衣领威胁恐吓。
韩山城办案是恐怖和暴力的艺术品,他擅长于欺骗,常以故意落居下风或私下媾和,令犯人对他放心,趁犯人进入放松状态后下手。
他也精于恐吓,这使他在和对手在对峙时,保持优势,他恐吓的方式变化多端,敏锐的观察力,使他在选择恐吓对象上,是那样的出人意料而有效。
他喜欢以恐怖作为武器,不断的将‘你有可能会输,输了就死了’的无形压力投注给对手,迫使他们在精神意识上彻底崩溃。
他对犯人们的物化更胜于那些犯人自身,他专挑犯人们面露惊恐之色时开枪,但却不像那些病态的杀人魔,那样狂喜地注视尸体,而是不屑一顾地离开。
偶尔,他会放过犯人不使其接受法律制裁,但那不是发自于内心的举动,而仅是为了方便让他动用私刑……”
许长歌思考着,回顾着,剖析着。
他并不仅仅实在对角色的分析,更有着自己对角色的理解和填充。
吕星河眼神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如果他此刻不是要保持评审的姿态,他都有点忍不住想要站起来鼓掌了!
许长歌的理解和阐述实在是太到位了,有很多地方都有他独特的见解。
吕星河知道他这是读懂了这个剧本,读懂了韩山城这个角色。
伊文斌几人也对许长歌的答案很满意,唯有王安平不屑地哼了一声。
许长歌这个演员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在他眼里,这个许长歌也只是一个二三线的小演员罢了。
就算有点演技也未必好得到哪里去!
并不是刻意针对许长歌,只是他对除了覃永志外来试镜主角的演员都带着偏见。
至于让他满意的答案是什么,他自己心里也不清楚。
为了担任这个评审,他自然也是看过剧本的,但他只觉得写得挺好看,具体理解什么的他自己都似懂非懂。
但这一点都妨碍对许长歌提出质疑。
“叫许长歌是吧?”王安平翻了一下资料,喝了一口水,漫不经心地问道。
这架子摆得很大,似乎这里一切都他说了算似的。
许长歌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是!”
既然对方是评委,无论态度如何,许长歌都要保持最基本的尊敬。
“年龄?”王安平哼了一声问道。
这下许长歌就皱起眉头了,他的年龄那资料都有写着,他这番犹如审问犯人似的居高临下的姿态让许长歌很不舒服。
“二十!”许长歌继续说道。
“我记得这主角在剧本中的年龄快三十了吧?你这年龄就不符合了。”王安平漫不经心地说道。
“年龄并不是衡量演技的唯一标准!”吕星河皱着眉头打断了他的质问,“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们进入下一个试镜环节!”
王安平看了吕星河一眼,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