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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前殿,王娡和王儿姁各自跪在皇帝身边。衣服看起来都很凌乱,的确是打架的样子,而刘彻眼睛已经是勃然大怒了。
早就有机灵的人在窦太后身边小声描述了现场的情况,窦太后出声:“成何体统?一个皇后,一个夫人,衣冠不整,还不去更衣?”
王娡起身刚准备走,谁知王儿姁跟豁出去了一样,并不起身,直接趴在皇帝的榻上,大哭:“陛下,陛下,你起来啊,你走了,妾就被人欺负了。您带妾一起走吧。”
王娡恼怒万分,但是王儿姁不要脸,她还要好好的坐太后呢,于是果断的转身去了后殿。
窦太后皱着眉头,说:“太子,你去处理相关事宜。”不安分的人要处置,刚见过的臣子需要安抚,这些自是刘彻行事比较便宜。
刘彻会意,点头:“诺。”他心里真是恼怒万分,这个节骨眼上,竟然闹出了这样的丑闻,真不能心慈手软。
阿娇心中一哆嗦:只怕这殿中之人大部分都会消失了。
馆陶公主和阿娇扶着窦太后坐下,她才恼怒的问:“王夫人到底怎么回事皇帝先前如此宠幸你,你怎么能扰得他不得安宁?”
王儿姁自己整理了一下发饰和衣着,恭敬的行了一礼,却也不辨白,说:“妾自知死罪,只是心中无可奈何,姐姐已经是皇后,却不见容与我,妾心已寒,望太后看在陛下的情分上,护着妾那几个孩儿。陛下临终前有遗旨,他们永远不得入长安。”
窦太后脸色没有变化,阿娇却心中有所悟:王儿姁不想王娡翻身啊,把王娡比喻成吕后,防止鸠杀了那几个孩子。先前吕氏之乱还没有多少年,臣子们和外祖母都是亲身经历者,这话一出口,以后王娡再想如前世那样插手朝政,只怕是不容易了。
只听王儿姁继续说道:“妾恭谢太后恩典。”然后对着阿娇,竟然一脸的慈爱和同情,阿娇一哆嗦,这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对她慈爱做什么?
“太子妃殿下,您生病之事,妾绝对没有插手,还请太子妃殿下不要让真正的恶人逍遥,您自己吃亏,让皇太后和长公主担心。”
馆陶公主冷哼:“这不劳王夫人操心。”即使没有插手,也是顺势而为了,都不是好人。
王儿姁竟然淡淡一笑,对着他们几个再次一拜,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了殿两边粗大的柱子。
刘彻进来就看到了这一幕震撼的场面,王儿姁额头鲜血直流,对仍能对着刘彻微笑道:“彻儿,相信姨母,姨母从来没有想要害你。”说完闭上了眼睛。
阿娇倒吸了一口气,这个王儿姁真是一个演戏、心机一流的人物,从刚刚开始,从外祖母、母亲到她,再到刘彻挨个算计了一个遍。
外祖母以前虽然和皇帝舅舅关系不好,但是人死如灯灭,现在所有的不好都变成了好,假如王儿姁真的占理,加上她一番作为,只怕外祖母不光会惩罚王娡,也会护着她的几个孩子,毕竟都是亲孙子。
而对她说的那番话听着是辩解,只怕也是挑拨,王娡是她的婆婆,东宫之事是瞒不过去的,母亲迟早会知道。她自己一死,母亲只怕真是恨上王娡。要是一个不好,和王娡较上劲,她就成了夹板,刘彻也会被拖进后宫的阴谋诡计中,这样她几个儿子不就安然无恙,也许还能捞到不少好处了。
小时候她也总听着刘彻说起王儿姁,可见他们以前的感情还是不错,现在不要庶母,偏偏是姨母,那就是要打感情牌了。
要不是前世那么多经历,只怕她听了王儿姁的话,真的也会胡思乱想,枕边人的阴谋比任何人的伤害都大。更何况,她还有长乐宫做后盾呢,王儿姁这一死怎么看都不亏。不过,她看错了她,她不是那个以爱为生的女子。也小看了刘彻那个狠心绝情的人。
这次她也许真的白死了。
果然刘彻皱着眉头说:“抬出去,打扫干净。”接着跪在皇帝榻前,继续哭灵。
皇帝驾崩,兹体事大,三公九卿早已经位列等候。在处理完皇帝后事流程之后,就是要求刘彻登基。
只是圣人言上顺天意,这皇帝位刘彻必是要推辞几次之后才会正式登基,以现实慎重及尊重。
可是还没有等君臣表演了几次之后,就传来淮南国以皇帝死因不明、拱卫长安为由公然谋逆。
这下子真正是雪上加霜,皇帝葬礼本就是一个繁琐之事,绝对不能从简,刘彻还能恭顺的一步一步的按照做。现在淮南王造反,也是看准刘彻这个少年皇帝好欺吧?
可事实上,刘彻还没有发话,反而是窦太后怒了,道:“太子殿下,事从权宜,快听从各位大臣的上书,即日登基,铲除逆贼。”刘安这个混蛋,敢在她儿子的葬礼上搅局,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彻自是恭敬道:“诺。”
于是帝国机器很快运转起来。刘彻以太尉窦婴在长安调配、程不识为大将军、韩嫣为监军,前往平乱。
长安全城戒备,皇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务必保证长安安全。景帝按例要停灵七七四十九天后,然后葬入大汉帝陵。
就这些天不光淮南王反了,齐王、燕王竟然都相互呼应,一起反了,连带着匈奴还有蠢蠢欲动。
可是新年的脚步已经到来,这个新年注定是黯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