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初怔了怔。
两位男子,千钧一发之计,马上人勒住了马,车上人则拆了车架卡扣。
此刻,马头已冲了一半进路边的铺子里,铺子里的人吓得坐地一片,慌张得忘记哭。叶文初靠在墙边,面前就是车头,车上坐着的人,转过脸来看着她。
问道:“受伤没有?”
“我没事!”
叶文初应了沈翼一句,迅速爬上了马车,沈翼眼中微亮,正要正要给她手,却不料,叶文初从他背后过去,跳下了车,跑到马边上,仰头看着骑在马上的白衣男子,露出了笑脸。
男子也正低头看着她。
这画面仿若静止,停在沈翼的视线里,他微微一窒。
此刻,四周围了很多人,车上坐着沈翼,容貌自不必多说,早已是从化城中,女子们暗自喜欢的对象。
可马背上的男子,大家却很陌生,他很清瘦,气质温和清润,笑容明媚如朝阳春风,一身白衣,更为他增添了清雅,如神仙一般,令人眼前一亮。
叶文初握住了闻玉的手:“你怎么来了?你一个人?”
闻玉笑着道:“不是,有人送我来的。”
又道,“我先下来!”
“我扶你。”
闻玉跃下马来,叶文初一手搂着他腰一手托着他的手臂,已有人推了轮椅来,闻玉摆手道,“我还能站一站。”
他只盯着叶文初,打量她:“怎么瘦了,没有吃饭吗?”
“吃得很好!”
叶文初道,“倒是你瘦了很多。”
“你不在,饭菜难以下咽,”闻玉笑着道,“你走前腌肉还挂着的,白通说不能吃了。”
叶文初无奈:“我该早点回去。”
沈翼的视线落在叶文初的脸上,她在笑,笑容里有一份他没有见过的依赖。
“腿每天都按摩了吗?”
叶文初扶着闻玉在轮椅上坐下来,检查他的腿。两年前闻玉和师父下山一趟,回来后闻玉就中毒了,师父用了很多药,但只能将毒素压制在小腿。
其后他每走一步都若锥心之痛,师父这两年常会下山,他虽不说干什么,但他们知道,应该是找解药。
她在山里的时候,每天睡前,都会带着白通和八角一起,给闻玉按摩小腿,防止肌肉萎缩。
她走前叮嘱白通了,但白通是小孩子,估计做的不好。
闻玉摇头,从包袱拿了一个盒子:“给你带的,还有凉意。”
“你做的?”
“怕你想吃,来前做的。”
闻玉打量着她,看上去疲惫了不少,人也晒黑了一些,但长了个子。
叶文初吃了一块,一回头看到了沈翼。
“忘记介绍了。”
她推着闻玉过来,“沈先生,这是云顶山闻玉!”
沈翼已经猜到是谁了,冲着对方抱了抱拳。
“师兄,这位是沈临川沈先生。”
叶文初说着,在闻玉耳边低声补充道,“就是信里说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