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把助理打发走的男人,关上门,见门边还摆着萧杉的鞋,确定人还听话的呆在家没走,但琢磨着门口这么大动静,女孩都没出来,要么是故意躲回房了,要么就是没在客厅。
待他几步进到客厅,沙发上没人,房间的门大开,反倒是浴室里有隐隐的水声传出来,男人漆黑的瞳孔倏尔紧缩,想起昨晚看到她清水芙蓉般的从浴室出来的画面,体内一股燥意升腾,本来有都有些清醒的意识,这会儿醉意又随着欲望上涌。他吞了吞口水,稳了稳心神,尽力让自己脚步稳稳的走到沙发前坐下,整个人靠进沙发里,觉得身上绷的难受,他随手就利落的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丢在一边。然后伸展长腿,闭眼靠在沙发上,竖着耳朵注意浴室的动静,表面看上看着慵懒随性,实则像是深夜里蛰伏着等猎物靠近,然后蓄势待发的野兽。
而正在浴室洗澡的萧杉对外面的一切一无所知,等她无知无觉的穿着包的严实的运动服边用毛巾擦着头发,边从拉开浴室的门往外走。她脚步一顿,看到不知何时回来的何敏程伸长了长腿靠在沙发背,正眼睛微眯的盯着新鲜出浴的她看。客厅的暖黄的光,温温的打在他身上,女孩直觉有些心惊肉跳,僵在原地进退不得。客厅中飘着若有似无的酒味,她吸了吸鼻子,确定是酒味的源头是男人身上。
她很敏感,看看远处穿过沙发才能抵达的房门,立马审时度势转身逃去餐厅找杯子从饮水机里接了温水,然后进厨房的冰箱找出蜂蜜,兑好蜂蜜水。又磨蹭了好一会儿,想着男人要么酒醒些,要么就像上次醉的睡死了,然后又在心里规划送完水不动声色撤进次卧的路线,她自认做足了心理建设,才端着水出来。
“何总,喝点水。”萧杉走到男人身边一米远,将水放下,就想按想好的路线撤回次卧,结果漾着浓浓酒味的男人,她预料喝多的男人应该动作迟缓的,她来得及离开。谁曾想,对方看着醉,这会儿没睡着,动作还很是敏捷,就是在她放下杯子,他从沙发上直起身的瞬间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不容拒绝命令:“等一下,我有点晕,你扶我回房。”
萧杉被他灼热的手掌扣住手腕,她觉得自己还滴水的头发都快炸起来,直觉的抽了抽手,他看着握的不紧,却也不是她能挣脱的,只能忍着心下的惊涛骇浪,面上故作镇定,还对他微笑的说:“好。”
男人坐沙发上抬眼紧紧盯着她看,一手抓着她的手,一手捞过杯子,几个大口将水喝完,吞咽时,喉结一阵翻滚。这一幕让在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的萧杉全看在眼里,明明是她站着他坐着,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才是被他居高临下睥睨的人,让她更加惊慌不已,她努力压下想落跑的想法,让自己表面上正常。
何敏程敛眸睨着她,缓缓站起身,踉跄的朝她走近,萧杉下意识的往后退,她退一步,男人逼进一步,她退无可退脚碰到单人沙发边,再无退路的跌进沙发里。
男人敛起威压的气势,满含醉意的眼里露出困惑问:“喝醉的人,是我还是你。”
萧杉不知道男人这会儿是清醒还是醉,只能努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故做从容的从单人沙发上站起身去扶男人,但被男人颀长的身高压迫,睫毛轻颤,声音不稳顺从的说:“我扶你回去休息。”
何敏程没在说话,带着困惑和醉意的眼眸朝她眨了眨眼,这眼神像只呆萌的大狗,这个举动让萧杉下意识的误以为他应该是醉的不轻,心里跟着放下竖起的戒备。好声好气的哄他松手,她扶他回房,男人这回倒是听话松开扣着她的手腕,任由女孩弱带潮意微凉的手搭上他的小臂拽着他往主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