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白总算有了初步的认识,于是又问道:“拾荒者,如此说来,我正急欲知道迷殿之内幕时,你何故秘而不说呢?”
“禀少主,迷殿惹不起。”
“为什么?”
“主人如此说过,随童等不知就里,总之,三秘不得现身武林,但若神秘人的后代,调查完十二件大事,三秘非现身武林不可,但届时主人也无法存于人世了。”
“这……”
“主人如此说过,随童亦是感莫名。”
现在,方清白自己发掘到一件事实,拾荒者可能尽知一切,只是不肯实告罢了,他又不喜强人所难,尤其更可能是奉父亲之命,想着,沉默良久,方才道:“如此说来,你也认识一个冷血艳女了。”
“少主,你,你如何会认识她呢?”
“她是地墓教,教主第八妾。”
“禀少主,随童确实认识她,而且极为详细,此女工于心计,而且满身是毒。”
方清白淡淡的轻哼一声。
要知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极为奥妙,人对人之间的观感,也因个人的遭遇与观感而有不同。
方清白最先亦是恨透了冷血艳女,经过了解之后,对她已泛出好感,更重要的是,他义母临死前的一段话,使方清白对她更感可亲。
这时候,方清白所盘于脑际的是:自己已中了罂粟香,而已经过葬母之后,已过四天了,再几天后,药性发作该如何办呢?
想着,于是出声问道:“你可知道,所谓罂粟香?”
“禀少主,随童知道。”
“知其医法吗?”
拾荒者双眼突暴道:“难道少主中了此毒吗?”
方清白点头道:“不但中了此毒,而且已连续三次,此毒已深入膏肓,拾荒前辈可知医法?”
拾荒者全身一颤,惨嚎道:“天呀!这该怎么办呢?”
鬼棺秀士全身发抖道:“拾荒师兄,何不速查垃圾笼中,主人的弃稿,可能有此解药,亦不一定呢?”
拾荒者发慌道:“这怎么可以呢?”
方清白摇头道:“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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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更时分,皓月清辉。
方清白悄悄跃出方丈室,往山下,疾掠而去,他本想此行瞒过拾荒者等的眼目,亲自去会见神秘人的后代,持笔簿的老者。
原来,那持笔簿的老人,放在方清白袋中的字条,竟然是约他初更时分山下相见。
但他才离方丈室,已被白凤凰看到,当下通知四随童。也悄悄地跟在方清白的身后,往山下飞掠。
方清白还以为此行神不知鬼不觉,当下立展轻功,宛如疾风般的飞掠着。
如此约半个时辰,倏地一声冷冷的笑声,想自背后。
方清白倏然横掠数丈,陡的一旋身,竟是那个持笔簿的老人,当即拱手道:“晚辈来拜见前辈,请指教。”
老人,却淡淡一笑,坐于一块石上道:“来!与你谈谈三秘。”
方清白愕然一下道:“谈三秘吗?”
“是谈三秘,并谈谈你身中的罂粟香。”